“你看好谁啊?听说下面的镇子里出了好几个身手不错的捕快。”
“那有什么?今年大比的魁首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兄弟!”
“那是自然,楚兄弟一人一刀守一门,面对上千只妖尸,浑然不惧,把众兄弟护在身后。这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勇武?不过,楚兄弟也不能大意了。鸡鸣镇杨捕头的儿子听说刀法大成,也是个硬茬呢!”
“不会偷偷练了功法吧?”
“这谁知道,但是难说!”
两名捕快在茅房门口儿窃窃私语,正在撒尿的楚歌抖了抖。
这天还真冷啊!
宝贝太大也不好,容易冻着。
提好裤子,楚歌瞧了一眼沾了晶莹的左手,有点儿无语。
正好瞧见刘通走了进来,楚歌赶忙迎了上去,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二哥,你也来撒尿啊!好巧啊!”
“是啊!你尿了吗?”
“尿好了!先走了!”
“好嘞!”
出了茅房,楚歌向门口儿的两名捕快点头微笑。
后者也赶忙还以笑容,气氛和谐。
“不过话说,我只是面对了几百只妖尸而已,什么时候变成上千只了?果然,流言都是这么瞎传出去的。但听着还挺舒坦。嘿嘿……”
回了班房,百无聊赖,楚歌捡了个地瓜在炉子上铐。
许是太早了,班里的那几个货还没有到。
楚歌一边烤着火,一边合计起来。
按理说,大比之后,应该就要走马上任了吧?
可我对石人镇的了解还很少啊!
姐夫说,石人镇在肇县的西北部,西与岚县的大石镇接壤,东与肇县的漠镇接壤,南与鸡鸣镇接壤。
但北边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经年沙尘乱刮。
有个千人卫所关山卫建于戈壁滩的绿洲之上,隶属北大营,距石人镇三十余里。
全镇人口不过1500余人,多为老幼妇孺。
镇上现无捕头,由班头孔四代理,捕快总人数为九人。
其他的,关于镇子的规模,商铺情况,税收等等,就都毫无所知了。
1500人的镇子,捕房才区区九人,这特娘的能管得过来?
正常一个镇子是要配二十名捕快的,捕头和班头不占总数。
加上我也才十人啊!
楚歌有点儿头大,这是严重的警力不足。
不过为什么不招人呢?
哦,没有捕头。
但班头代行捕头之职,也是可以招人的啊?
难道……
是因为穷?
下面镇子的捕快,虽是公差,但工资是由镇捕房承担的。
而镇捕房作为镇上唯一的行政机关,除了抓贼缉凶之外,还包括税收、行政等职能。
也就是说,镇捕头不仅是派出所所长,还是镇高官、镇长,什么活儿都他一人干,是真正意义上的九品芝麻官。
因为镇捕房穷得叮当响,所以没人愿意当捕快。
一定就是这样!
不然的话,为什么石人镇的捕头之位会空缺这么多年?
哪个九品高手愿意到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捕头,还不如给大老爷们看家护院赚得多呢!
想通了这一点,楚歌忽然觉得自己前程未卜。
毕竟,穷的地方,是没有勾栏的。
他这么一个酷爱音乐的鲍学之人,怕是没办法继续追寻音乐的真蒂了。
“实在不行还是把穆兰穆雪带上吧,她们的刀法还得练,和我异地,怎么练?嘿嘿……”
一个人又待了一会儿,班里的其他人也都陆续赶来。
大家扯了一会儿淡,“咚咚”的鼓声随之响起。
这是集结的鼓声,意味着捉对比试,就要开始了。
于昨晚,各镇前来参加此次“捕快大比”的捕快就已到达,人数不算多,加上县里报名比试的捕快,总人数也才三十多人。
像一些老油子,压根儿就不想比,一是知道自己实力不行,二来每年就那么几个名额,再打得一身伤,还得自己花钱治,太亏了。
所以但凡参加比试的,基本都是年轻的捕快,年轻人嘛,意味着有冲劲,也意味着被揍了,养伤恢复也快些。
像楚歌他们七班,此次参与大比的,只有两人,一个楚歌,一个刘通。
本以为吴龙这位光头大汉也会参加的,但人家说了,要比就拿第一,今年铁定是楚兄弟,所以我明年再参加。
真就,还特娘的挺有道理。
等众人抵达演武场时,已是人满为患。
这样的盛事,各镇的捕头自然是要来参加的。
于昨日,县捕头赵阔,正式任命为肇县总捕头,因县捕头职位尚无合适人选,由赵总捕头一并兼任。
所以这场捕房盛会的主角,当之无愧的就是现在的赵总捕头。
就连司徒县令,也一大早的过来撑场子,可谓给足了面子。
再有郡府的龙捕头代总巡捕参加,今年的“捕快大比”绝对称得上“官”味十足。
演武场上!
临时搭建的看棚里,诸位大人都已落座。
赵总捕头神采奕奕,环顾众人之后,看向了龙捕头,“龙兄,你代表的是总巡捕,给兄弟们说几句吧!”
龙捕头六品官,让他先讲话,司徒县令自然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不过龙捕头却不想夺了风头,连连拒绝道:“赵兄,我和司徒县令毕竟只是与会旁听,这是你们县捕房的盛会,我们怎好越厨代庖?司徒县令,你说是吧?”
司徒县令一听,这是龙捕头在点自己啊!
哪里还敢不识趣,当即附和道:“龙大人所言极是。赵兄,还是你来,我们旁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