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三个意识合一？还是想改变过去？亦或者，都是？”夜凌云说。

“可是，他的做法和幻境里让我遇见的人和事只是在增强我的信念，树立起一个强大的敌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分明他在幻境里有着无数杀死我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泰雷说。

天羽回忆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杀气，但是有的时候又很平和，给人一种很割裂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意识被分成了三个，在不同意识主导身体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情感也不同？”风影说。

【“我只是在履行承诺，玄易子。”】

“他和玄易子说的‘承诺’，又是什么？”夜凌云喃喃道。

苗条俊和他们一起掰着手指思考道：“在现在这个正常的苍主意识消失之后，未来的那个苍主意识只有癫狂。那还有一个意识去哪里了？”

天羽摇摇头，她不知，也无奈。风影摊摊手，夜凌云也不说话。

苗条俊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很快整理好情绪，说：“没事，我们先去找龙戬！想必阿飞应该也快被我搜索到位置了，到时候咱们大家再一起商量商量对策！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咱们总有办法的！”

“我……也有些事情想和大家说说，不过现在事不宜迟，还是在去找龙戬的路上边走边说吧？”泰雷说道。

苗条俊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啊，泰雷？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是……关于凤凰族和狼族的事情，刚才围观的行刑，就是凤凰族处决罪人的……”泰雷看了一眼天羽说道。

距此十万年后的第二平行宇宙——

龙渊看着面前欲言又止有些犹豫的龙戬，说：“你的心中似乎还有疑问。”

龙戬被点出疑问后，站定再行一礼：“是的，龙渊前辈。我确实还有许多疑惑，但求前辈解惑。”

龙戬迟疑一下，问道：“轮回，到底是什么？”

“轮回……”龙渊垂眸，“你尚且年幼，对这些自然是不了解的。”

“圣兽降临于世，与四大种族相互依存，自那时起，我们便发觉圣兽拥有着与人不同的恒长寿命。在这一代又一代中，由前人的口口相传和圣兽的提点下，我们发现了轮回的存在。”

“每当宇宙面临危险，有心之人要用力量破坏平衡的时候，总有这么一群战士前仆后继地站出来，秉承着相同的目标而战斗。战士们也许来自不同的地方，拥有着不一样的信念，但是最终会一同战斗。当灾祸平息之后，战士们又会再隐匿起来，直到下次灾祸的出现。圣兽们将这种情况称之为‘轮回’。”

“这是一种奇妙又有些令人困惑的感觉，在一个宇宙之中，在一个生命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与之相同的生命的痕迹。但是两个生命由于时间相隔甚远，并不存在相遇的可能。相同的相貌，一样的种族，相似的思想和信念，甚至连人生的轨迹和选择都是一样的，圣兽们将他们称为同一人。”

“我先前并未遇见过那样的人，也未曾遇过那样的事，自然是对此存疑的。但麒哥……也就是麒麟族的前族长燧人麒，他在和三位圣兽交谈过后，确定了轮回的存在。我们处在轮回之中，但大多数人都对此毫无察觉。麒哥也曾与我们说过轮回，可惜我并未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麒哥不止一次和我说过，遗憾的是，我只是一介武人，对此理解不深。麒哥虽然也看出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也还是耐心地同我解释过。”

“‘永恒轮回，强者生存，弱者寂灭’，这是错的。轮回不是永恒的，拥有强大的信念确实会长久地存在于在轮回之中，但轮回中所有的事情并不都会按部就班。当你选择做出改变的时候，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周边的人和事，就像往湖中投入的一块石子，它震起的涟漪会打破湖水表面的平静。当你发觉轮回之中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却仍然要去改变的时候，实际上在你决定做出改变的那一刻起，轮回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你若是早些遇到我，我还能带你去看看麒哥，至少他能够解开你的疑惑。”

龙渊叹了口气，继续说：“可是麒哥自从受伤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前些日子已经……”

一群飞鸟飞过，周边只剩下风声和渐行渐远的鸟叫声。

“自从麒哥走了之后，我们四人也算是彻彻底底地分散了。龙族同我驻守在第二平行宇宙；彩羽带领凤凰族继续探索七大平行宇宙，最后停留在了第七平行宇宙。麒麟族人丁凋零，最终都一一死去了，麒哥作为麒麟族存世的最后一人，也走了。田安作为玄武族的族长，族内也同麒麟族一样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也许是麒麟族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现在他把自己关起来做实验去了。”

龙渊看着面前的龙戬，走到旁边抓起酒坛：“我之前遇到的应该就是你的队友们，那个玄武族的孩子正在找你们，上次云蝠族的孩子也被接走了，你应该也快了。”

狐生站在树丛间，回想起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