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来阁被烧毁,完全是因为四棺院的木牌,现在四棺院与李匡筹有书信往来,陆月必然不能排除火烧香来阁这件事与李匡筹没有关系,于是陆月直接以只身犯险不妥为由,执意要与石刚共患难、同生死。
石刚自然知道陆月的粘糕劲儿,认定了很难更改,无奈只好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李匡筹妻妾惨遭杀害的缘故,李府不止门口守卫森严,门内一道关卡接一道关卡,更是连个苍蝇都难飞入。但石刚和陆月二人可比苍蝇快多了,几个纵身仿佛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内院。
“李匡筹你认识吗?”陆月突然问。
石刚眨了眨眼,摇摇头。
“这是四棺院与李匡筹第一次接触?”
石刚眨了眨眼,点点头。
陆月敲了敲额头,将自己之前的臆测全盘否定,火烧香来阁与李匡筹并无关系。不过四棺院莫名其妙主动给李匡筹送信,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陆月眼珠滴溜乱转,一边躲在屋顶观察,一边打起信里内容的主意。
这时,一间窗纸上影影绰绰透出几个人影的房间引起了陆月注意,随即跃身窜到窗边探查。
屋子不大,像是一间书房,里面共有三人,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一个满面狐色的老头,还有一个武将装扮的大汉。
此时老头盘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开口讲话:“未时起雨酉时停,这是老天的意思,幽州刺史非您莫属。李匡威他不要怪别人,怪就怪他自己。”
武将装扮的大汉也开了口:“谋士所言甚是,李匡威他不得天意,滥杀无辜,如今幽州您当了家,他李匡威就别想再回来。”
“如今刘某正式成为幽州城主,还得是二位的功劳。等等安定好军民,一定重赏二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终于说了话,毋庸置疑此人便是李匡筹。
虽然只有三言两语,但陆月已经听出,在李匡威领军西伐走后,其弟李匡筹夺了幽州刺史的位置。
书房内三人又吹嘘互捧了一段时间,直至哈欠连连,才各自往住所走去。
瞄定李匡筹后,将信送至的事就好办了。石刚也不想什么后果,反正李匡筹拿到信就算完成了任务。在李匡筹刚打开卧室门的短暂空隙,抽箭搭弓,轻轻一拉,绑在箭镞上的信封“嗖”的一下便钉在木桌上。
石刚转身便走,完全不理会陆月跟没跟上。等石刚出了府邸回头发现陆月不见的时候,陆月已经坐在李匡筹屋里喝上了茶。
“壮士尝尝这三蒸三捣三拍的饼茶,整个幽州城最好的茶。”李匡筹毕恭毕敬将茶碗送到陆月面前。
“城主不必客气,我非歹人,若加害于你开门那一箭也不会射在桌面。”陆月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满脸须发,外加修长得寒气逼人的指甲,一看便不好惹。
“那是那是,从刚才壮士亮的那一手瞬移功夫,我这府邸便无人能及。”李匡筹说话时候屁股沾着木椅边缘,紧张得背都不敢靠。
陆月抿了一口茶,味道虽好,却解不了饿。随即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