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欢喜喜的回家就遇上这种烂事,是谁心情也好不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老猪狗明天还不了钱,自然有人收拾他。
不过现在陈然要收拾另一个人。
他就是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副支书,陈大头,外号:陈大鼻子。
叫他陈大鼻子,是因为他长着一双大得过分的酒槽鼻。
陈大鼻子看完戏,叹了口气,竟然没有打起来。,转身就要离开时,不料后腰处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嘴巴里吃了一嘴巴的泥巴。
忍着痛回头一看,竟然是陈然踹的他。
“陈然,你有病呀,踹劳资干嘛?”陈大鼻子吼道。
“劳资踹的就是你。”陈然骂道:“身为大队副支书,应该保护好队员的人身安全,可你干了什么?自己队员受到外面人威胁时,你却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就你这种人,配当副支书不?一条狗当,也比你当强。”
“陈然,你敢打副支书,敢打大队干部,你给我等着。”
陈大鼻子明知理亏,便想以陈然打大队干部这事来做文章。
……
“支书,在家呢。”
陈然来到支书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你小子,一回来就闹事。”支书黑着脸骂道:“明天把配给你的步枪上交,放你小子手上不安全。”
“支书,您抽烟。”陈然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摸出两包银象香烟塞给支书,这两包可比上次他送的飞马烟贵多了。
“这烟——。”支书眼睛微眯,他在县城国营商店看到过,要5毛钱一包,他可舍不得买。
5毛钱一包,都快赶上一斤肉了,难道抽了还能上天不成?
“你呀。”收了烟的支书骂道:“再怎么着也不能在公开场合打副支书,那怕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当着群众打他,今天你敢打副支书,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这个支书了?”
“支书,看您说的。”陈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您看我像神经病吗?没事乱咬人?”
“支书,我跟您说,您是不知道陈大鼻子在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事,就这种人您还敢留在大队里当干部?您就不怕他把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全毁了?”
陈然添油加醋继续说道:“桂花借粮的事您知道吧?”
支书点燃一根银象烟,狠狠吸一口,味道果然不一样:“知道呀,怎么啦?”
陈然道:“桂花来找我之前,找的是陈大鼻子,你知道陈大鼻子怎么跟桂花说的吗?要借粮可以,但桂花必须陪他睡一个月,支书,您想想,就这种人当大队副支书,管着大队粮仓,不定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贪污了大队多少公粮。”
公粮?
支书心里一咯噔。
这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在农村,男男女女这点破事真不算事。
陈大鼻子不会真的以权谋私,贪污大队的公粮吧?
第二天,支书组织会计突击检查粮仓,一查,果然少了很多。
当天下午,副支书就被带上一辆警车。
只到被铐上警车,他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从副支书变成了一名犯罪分子。
看着被带上警车的陈大鼻子,陈然嘿嘿笑道:“小样,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