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莉不理会任澍的解释,这也算是女人的特权,她对任澍说:“快点洗,唐姐叫你过去她房间打扑克。”
说完,她没等任澍回答,转身就走出了房间,随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任澍无奈地笑了笑,关上卫生间门继续洗澡。
他刚上班时与宋春莉同一个组,那时她还是个业务员。
虽然脾气火爆,但性格豪爽,对任澍也极为照顾。
众人皆知她是这样的人,合作久了也就习以为常。
有时连列车长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尤其是在她喝了酒的今天,小小的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任澍洗澡后,随手拿了大裤衩和跨栏背心穿上,手里还拿着烟、火柴和房间钥匙,便来到了谭雨嫣的房门前。
敲了几下,“谁呀,是任澍吗?”里面传来谭雨嫣的声音。
“是我,谭姐。”任澍回答。
谭雨嫣开门迎人,任澍一进屋,看见宋春莉正盘腿坐在床上摆弄扑克牌,是那种颇为流行的算命游戏。
“谭姐,都这么晚了,还玩什么扑克呀。再说,咱们三个人也玩不成啊。”
“这不是喝多了睡不着嘛,叫你来不是非得玩扑克,就是过来唠唠嗑。”谭雨嫣解释说。
任澍点了点头,走到床前坐在宋春莉旁边。
看到她抽出一对大小王,便笑着调侃:“宋姐,看来你今年要走桃花运了。”
宋春莉,今年二十八,早已是人母,听到任澍这样说,不悦地回应:“一边儿去,你个小破孩懂啥叫桃花运,哪凉快你就上哪歇着去吧!”
列车员的嘴皮子一向利落,任澍也不以为意,仍旧笑着说:“本来嘛,这种算命方法抽到一对大小王就是要走桃花运的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任澍……”
宋春莉突然爆发,大喊一声,将任澍按倒在床上,用力压住他挣扎的身体:“你再说一句试试?”
宋春莉和谭雨嫣穿着很清凉,宋春莉上身是一件宽松的棉布T恤,下身是一件紧身的沙滩裤,谭雨嫣上身是件紧身的背心,下身则是运动短裤。
如果任澍真的想反抗,宋春莉根本不是对手。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夸张地大叫:“谭姐,谭姐,你看宋春莉她欺负我!”
“谁让你说人家要走桃花运了,活该!”
在车班里,男女之间开玩笑的时候经常发生,谁也不会真的生气,闹完了就算了。
谭雨嫣看着他们闹腾,双手抱膀站在一旁看热闹,一点也不想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