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传来少女苍白无力的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着,一阵风便能吹散。
“过来点好么?”
顾青青咽了咽口水,猜想或许柳儿在自言自语呢?顿了一会见空气安静下来,还是开口问道:
“我吗?”
接着就得到了柳儿肯定的回答,甚至还转过头偏向她的位置。“嗯,再过来点好么?”
顾青青:(?ò?ó?)!!!她才是真的见鬼了吧。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现在可是鬼啊,难道还怕一个虚弱的病人么?
于是顾青青半蹲在床边,可以说这距离对于对方来说简直是触手可及,她有些不解地问:
“你能看见我?让我来做什么呢?”
“我想,摸摸你。”不说原因,只提诉求。
柳儿的眼睛在看见顾青青的那一刻便瞬间亮起来了,不同于白日里在杨随面前时的单纯透彻,而是温柔眷恋的,动作也不再小心翼翼。
注视她的眼睛,如一眼充满欲望的泉,令顾青青深陷其中,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怕了,下意识地点头,身子也凑近迎合,却忽然记起鬼是不会被碰到的,刚刚想开口提醒,面颊上就有了让人沉迷的温度。
好……好温暖。
于是她也不去追究原因了,毕竟都能被看到,被碰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
“再碰碰我吧。”
顾青青轻蹭着她的手心,像是找到主人的小动物,既是贪恋这一抹温度,也是心中的天然的依赖,让她渴望更多,不愿浅尝辄止。
柳儿轻笑出声,任由顾青青的动作,感受着手心中冰凉的触感,她接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顾,顾青青,你呢。”
“青青……”柳儿低声重复了一遍,歪了歪脑袋,显得有些俏皮,“你是青青?那我是谁,我也是青青。”
黑夜里,少女的话显得有些诡异,只有迷失心智的顾青青仍不觉得危险将临,还有精力反驳:
“不,你是柳儿……唔——”
她们的额头,好像碰在了一起,顾青青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开始看不见柳儿那双眼睛了,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是困了么……原来鬼也会困么?
“是青青,也是柳儿。”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谁?谁是青青?谁是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