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吖，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你的一生十几年，之玲半百都没有到便过世了，我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了，虽说早就习惯离别了，但是真正面对挚友离世，还是会不舍，原来在这个人性当道的时代里，真的也会被人类的情感所支配，无论好坏，都会沾染。”

“所以人性本就多样，你又何必执着于人性本恶呢？”流浪猫轻声说道。

“是吖，人性多变，恶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涂山灵将站了起来，将墙上的照片取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流浪猫看着涂山灵。

“三十年前了，那时你应该还没出生。”涂山灵看着照片，思绪一下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时的涂山灵正在迷茫中，那个时候也是和涂山亦一直处于分歧的状态，因为涂山亦拥有在动物最后一刻根据功德奖赏它们的能力，但是大多动物都是希望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慢慢的，涂山亦也就变成能实现动物最后遗愿的存在了，但是陪伴人才是动物获得功德的方式，所以才会有，寿终正寝未被抛弃才能被实现愿望的条件。

而涂山灵则是惩戒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随着时间推移，就变成了这两条这个世界的潜规则：

一、寿终正寝并且没有被抛弃的动物，在临死前都可以被实现一个愿望。

二、所有欺负动物，虐待动物，抛弃动物的行为，都可以被合理审判，并且不用背负因果。

就是这样，涂山亦便成为了嘉奖的象征，而涂山灵成为了审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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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为这样，涂山灵对自己职责一直陷入困惑，因为他最后审判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所以对人性的善，嗤之以鼻，认为人类不可能拥有善良的一面，而涂山亦因为看到动物的愿望，知道人类的善良，交心后的羁绊，所以对人类的善是有信心的，也正是这样，两个人才会出现分歧，才会决裂。

反倒是因为刘之玲一直收养着动物，保持着善良，自己的的钱，全部用在了流浪猫的救助上，涂山灵才会发现，原来真的有人一心一意的为了动物，而努力，也对刘之玲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可是当时的涂山灵虽然外貌看上去只有20多岁，但实际上，已经是200岁的存在了，刘之玲也才二十多岁，刘之玲一眼看出了涂山灵的外冷内热，涂山灵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才发现刘之玲是真善，于是经常也会暗中帮助刘之玲。

两人也就是这样，才慢慢有了感情，最后也是有了这一张照片。

想到这里，涂山灵则是又摸了摸这张历史的照片，随后看了看桌子上的流浪猫，“你的愿望会被实现的。”

“是嘛？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主人了，如何实现？”

“那未必，等时间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随后涂山灵走出了房间，年后的阳光，洒向大地，涂山灵则是消失在弄堂的阴影中。

流浪猫看着墙上原本挂着照片的地方，现在只留下了胶水的痕迹，喵了一声：“明明比任何人都念旧，为何表现出十恶不赦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