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钰点点头，继续道“徒儿一直想不明白，既然您那么喜欢强者，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嫁给我？以您的实力，完全可以找一位更强大的伴侣。”

凤羽一愣，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巫钰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缘分吧，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巫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也听说过关于缘分这种东西，有些人明明认识不久，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无话不谈，而有些人即使认识了十几年，也依旧很陌生。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凤羽轻笑，随口编了个谎话说道“当然也不全是因为缘分，还有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你性格也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简直就是完美情人。”

巫钰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想到师尊也会夸人，而且还是夸自己。凤羽心里偷着乐，她没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理由居然这么有用，看来以后要多夸夸巫钰，让他更加自信一点。

巫钰抬头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崇拜，他轻声道“师尊，您知道吗？其实徒儿一直都很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您。但是，听了您刚才的话，我突然觉得，原来在您眼里，徒儿也是优秀的。”

凤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哄人了，只能装傻充愣道“你在说什么啊，徒儿自然是优秀的，不然怎么能做我的徒弟呢？”

巫钰看着凤羽装傻充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从小被姐姐赶出以后，就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毒蛇窟里，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和爱意，直到遇到凤羽，才让他知道，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美好。他突然觉得，只要能陪在师尊身边，就算做一条小蛇也无所谓。

凤羽不是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不自信，她可是女帝，能当上女帝的人长相和秉性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马尔塞星现在是人人平等，以前的时候是女人当家。

更何况她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只不过她懒得打扮而已，她喜欢素净，虽然喜欢美男，但是一直克制，不付出实际行动，哪怕自己的几个夫君都长得很好看。

凤羽这人的性格分明就是“我有颜有实力，但我就是不浪，因为我不配！”也不是她不配，而是她不敢。凤羽敢打敢杀，几乎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指挥的了她，但是她偏偏却服软在了自己选择的配偶中。

凤羽性感成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沙雕的灵魂，她爱玩爱闹，有时候还很幼稚，会撒娇，但是只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其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女帝。

巫钰曾经见到过凤羽撒娇，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凤羽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怎么可能会撒娇呢？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师尊也有可爱的一面。

凤羽的沙雕性格不止表现在巫钰面前，在其他熟悉她的人面前，她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巫钰觉得师尊的这种性格很好，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任性，但是无伤大雅，反而会让人觉得更加真实可爱。

凤羽性格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像天使，有时候像恶魔，有时候温柔体贴，有时候冷漠无情，总之，永远没有人能猜到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

巫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凤羽，她拥有多重身份，每一种身份都有不同的一面，而这些面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真实的她。

凤羽曾经也尝试过当一个好人，但是她发现，当好人太累了，要顾忌的东西太多，还不如当一个坏人，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巫钰并不觉得师尊是坏人，他只是觉得师尊比较随性罢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下一秒，小蛇直接原地换了长相，狐狸耳朵耷拉着围着她转，显然十分不满意她刚刚和巫钰的对话。凤羽没了办法，只好去哄他“祭眠，小狐狸，小醋包，不要生气。”

祭眠吐了吐舌头“还不是因为大人，你一直不理我，你就想着你个徒弟吧。等哪一天你找回了所有的碎片，会不会把我们遗忘。”随后，两滴眼泪滑落下来“大人，属下不求你记得属下，只求你莫要负了属下。”

凤羽看着祭眠，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祭眠为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她却无法给他任何承诺，只能给他一个拥抱，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祭眠靠在凤羽怀里，抽泣着说“大人，求求你不要丢下属下，不然属下会活不下去的。”

凤羽安慰道“祭眠，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祭眠抬头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依恋和信任，这一刻，凤羽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凤羽知道，自己不能辜负祭眠，也不能辜负其他几个灵魂碎片，因为她欠他们的太多了，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凤羽露出一抹苦笑，这大概就是作为女帝的烦恼吧，要承受着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还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祭眠见凤羽沉默着，委屈的要死，声音哽咽着“大人是不是不要属下了，你和你的宝贝徒弟聊那么久，都不肯把属下唤醒，果然，在大人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宝贝徒弟。”

说吧，故意拿起一张纸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自己的配偶选择别人，自己又是别人的灵魂碎片，做不了主。”话完又故意的抹了抹眼泪。

凤羽最见不得美人儿落泪，于是摸着他的狐狸耳朵，语气也软了很多“好了，小狐狸，别生气了好不好，祭眠，你是我最忠诚的下属，我怎么会忘记呢？”

祭眠依旧不肯罢休，委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声音也变得软糯糯的“那大人怎么不来找我，还是说属下比不上你的宝贝徒弟？”

凤羽轻轻的抚摸他的耳朵，使出杀手锏让浑身散发出桃花味的信息素，凤羽打小就喜欢桃花，因为桃花象征着自由和爱情，而她渴望自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乖，不许再哭了，不然信息素全部包围你。”

祭眠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只小白兔，委屈巴巴的看着凤羽“真的吗？大人可不要骗属下，要是大人骗我，我就哭给你看。”

凤羽要疯了“好歹你也是个杀手，能不能不要这么委屈的掉眼泪，不就是信息素，大不了每个月我都释放，只不过是牺牲点血罢了。也许等哪一天我就失血过多而亡，到时候可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啊。”

祭眠听到这话，急忙起身，将凤羽抱进怀里，语气急切“大人，属下不许你胡说八道，属下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大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凤羽摸了摸祭眠的头发，语气温柔“好啦，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乖，不哭啊，我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好不好？”

天魔族的女子天生肤白，就连男性也不例外，身材更是一绝，宽肩窄腰，腰细腿长，肌肉线条流畅，是她这个喜好男色之人喜欢的类型。

祭眠学着巫钰的样子，故意的往她身上倒去，一边委屈的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一边控诉着凤羽居然趁自己的灵魂碎片沉睡时和徒弟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