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听老杨说完,老廉也是一脸平静。老杨点点头“那疤痕是长年累月在一个人身上存在才会形成一个过渡色,且司字是一种特别的针法缝制的,尤其是结尾的打结处更是模仿不了的。”
看完信,他不得不相信这断臂就是太老爷的,一路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发现了,他辜负了少城主的信任,不仅没有找到太老爷,还害他失掉一只胳膊。。。。。。。。。。。。
但,为什么信中只提及了他们在别院的人,另外三两结伴而行藏在人群中的暗侍却没有谈及,这是为什么?是已经被杀了?还是没发现?
不管怎样,能确定的是,司府有细作,这细作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在司府任职,具体职位不得而知;
一种是在老宋那批人内,他们在轩阳分开后,细作知道他们要来峰峻县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到峰峻县的,不知道中途有没有再遇见刺杀,对人数不清楚,目前别院内还有六十四人,对方对人数没有质疑,那只有一种解释,对方又派出一批人来截杀他们,只是这批人在来截杀他们的途中连消息都来不及传递就全部被人杀了,对方没见自己人回来以为是他们杀的,这种可能除非是有第三方势力的参与;
还有一种就是在别院内,想到此抬头看着这些人,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同,愤怒的、平静的面无表情的、或与平常无异的。司城主府的暗侍主要是传递各方秘要,大到国情,小到世家秘辛,是用暗号和手势来传递消息的,他不敢想,如果细作真的是在别院或者在老宋他们那群人中的话,那城主府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大灾难。
“老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你让人取冰来同太老爷胳膊装在一个盒子里,其他人各自整理好行李,明日一早回轩阳。”老廉说完转身迈步向自己屋子走去。
“什么?回轩阳?廉叔,不救太老爷了吗?我们此番出来不就是来救太老爷吗,既然知道他们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立刻去救人,对方已经卸掉太老爷一只胳膊,再晚,太老爷太夫人就都没命了。”
一个火爆脾气的男子见老廉要回屋,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质问道。大伙也不解,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怎能被条胳膊吓到?更何况太老爷是城主的父亲,城主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太老爷和少主对他们也不错,从不曾亏待。
老廉停住脚步,看向院内所有人,“怎么,你们觉得我是被条胳膊吓到了?那一双呢?一条人命呢?两条呢?能不能吓到?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我何尝不是和大家一样?对方既然卸胳膊来是警告我们不要再查了,继续查下去就不只是卸掉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是胳膊重要还是命重要?孰轻孰重?希望大家理智些。”
语毕,想细作有可能在这里面,那他可能会怂恿人离开别院去送死,以防万一又安排老宋在安排些人看守院子出口,有人敢私自离开,以通敌论罪,当场斩杀。
说完看向拦住他的人,这人也是被陈霖带走的其中一个,不同于小亦的柔和性子,小一是一个性子急、暴脾气的人,想到啥就做啥,从不计较后果,对于小一他很是无奈,不过还好有小亦帮忙看着,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名字也差不多一个叫法,别人说的小一可能不听,但只要小亦说小一就会听,在别人面前如何放肆在小亦面前都会有所收敛着。
老廉拍了拍小一的头叫小亦好好看着他之后就回屋了。他要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看有没有漏掉的细节,晚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确认伪装成散客的暗侍还活着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大家听老廉说完后才发现是自己疏忽了,要是真的去那不是救而是害太老爷他们,还好老廉点醒他们,不然悔时晚矣,想罢便各自回屋整理行李。
夜晚很快降临,因为临冬了天黑的比较早,集市秋冬两季都会提前一个时辰关闭,所以大街上基本上没人,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个外出而归采买人在街上走动,都快速的向家里或客栈走去。
此时老廉就伪装成采买的人快速的走在集市上,上午他进屋后理清思绪就让人叫老宋到房间将自己所想和接下来要做的的和老宋说了一遍,老宋听完也没表现惊讶,看来两人想的差不多,两人说是有要事相商让人不要打扰后,就在在房间静待夜晚的到来。
待天黑后,因为怕别院有细作,被人监视着,就只能从河里游到对岸,没人认为有人能倘过这么宽的河流,所以自然也没人会监视这里。老廉会水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水性好只有老宋一人知道,所以两人分工明确,老廉去联系人,老宋则在屋子里打掩护。
虽然真正的寒冬还没到来,但峰峻县气温本就低于其他地区,再加之又是夜晚,河流的寒冷度可想而知。老廉悄悄打开窗户,四下观望确认没人监视之后,一头猛扎进水里,河水冰冷刺骨,冻的人发麻,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知游了多久,终于达到岸边,此时老廉浑身发青,身体不停在颤抖,将事先做好防水的衣物拿出来换上,运功调整好就去寻找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