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面喧哗起来。
一些人每年都是靠下注来维持家里的基本开销的,这些人每年下赌注的时候都会拿出一半的家底去下注,家若取消他此次参赛,那也是赌注的一种,要是永远取消,他们从哪去赚这么容易的钱?
对于此举,一部分人则是支持,他们都抱着同一种心态,获胜。
还有少部分人持看戏的状态,就连下注他获胜的人也一样,虽然他们看好他,但不至于为了此人去得罪人,而且下注那点钱,他们也没放心上。
小官见状赶紧让人跑到高台上询问举办人如何解决此事。
“这人也是好笑,年年如此,年年来,是家中钱财多到没地方放了吗?”高台上坐主座上的一中年男子,把玩着胡须,好笑的与旁边的人说道。
“哈哈,谁知到呢?”
两人说话间,一位小官小跑到高台,俯身将赛场上的事告知举办人,举办人又将此事禀报给几位城主,由几位城主决断。
“司少主,赛事由你主办,你来决定吧。”胡须男继续开口。
“非也,司少主是体恤两位城主年长,不想两位为此等繁琐复杂之事忧心,这才揽了下来。遇见这种事,理当由年纪大的长辈来解决。他还年轻,没经这种事,处理方法断不会向苏、许二位城主一样手到擒来。”
林蒲扇抬起茶盏轻抿一口,含笑看着旁边两人,心里忍不住嘀咕道,两条老狗,就知道你们没憋好事。
胡须男听林蒲山如此说,眼神暗了暗,说他年纪大?
举办比赛本就废财费力的,他与许博川两人不想办,就与林蒲山之父—林勇三人私下商量,让给司羽凡来办,他们几家出钱财。当时林蒲山与司言希还不认识,林勇又不想得罪人,索性说投票决定,几人都不想办,自然而然的司羽凡票数最多。
本来是他们不想办的,现在到让林蒲山说成是司家小子体恤他们?既是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赌注一事他是知晓的,每年他都会让人去下注一赔一和一赔五,刚还担心,若是司家小子不再让钟铭峙参赛,那他投进去的钱该如何拿回来,今年他可是拿了府内一半多的银两来赌的,一赔五的下的最多,若是输了,他这个城主就差不多到头了。
幸好,你个老东西,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反而帮了我,哈哈。
胡须男抚着胡须,故作沉思,片刻后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与许博川相视一眼,道:
“蒲山都如此说了,我等还有什么推脱?九卿还年轻,是该跟着我们几个老头子好好学学。”
“苏城主说的是。”
此时司九卿倒是听话,两人怎么说都点头道好,苏许两人暗道,司家小子往年不管对错都要与他们辩上一辩,今日怎的如此听话,有鬼,这小子可不会对他俩安什么好心,得小心些。
但不管怎样,先拿回自己的钱再说。
“此人年纪也不小了,每年都坚持来参赛,虽屡次打断他人,但性子耿直,刚正不阿,依我看,就此作罢,原谅他,让他继续参赛。话说他参赛这么多年,每次都半途而废,还真的没见过他真正的参赛,此次若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动手打人,姑且将他留下,看他如何作答。诸位以为如何?”
呵,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为自己博好名声。他可不会真的希望钟铭峙留下,而且就他那性子,不用他说,一会儿就会动起手来,到时候自己名利双收,哈哈哈…….
几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就按苏城主说的办,还不快下去。”举办人让小官去传话,顺带提点小官让他说话好听些。
这可是几位城主有史以来没出现争议的一次谈话,那话可不得说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