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经受不住这一拳，被打倒在地，鲜血缓慢的从嘴角流出来。

这一幕丝毫没影响到恶汉，鲜血刺激着他内在的本性，抬起脚对着老人又是一脚。

就在他快踢到老人家的时候，一双腿飞快的踢在他踢出去的腿上，像坐凳子似的把他的腿压了下去。

伴随着“咔嚓”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彻轩阳。

这边刚在面馆前解决了一桩恶汉霸女的事，本想逛逛，四处品尝一下轩阳的美食，不料就碰到任务目标。

找到目标的小九本来想在给这恶汉一个机会的，师傅说，有岸回头是岸，若无岸枯骨葬黄泉。

但见到恶汉随随便便就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打到在地，丝毫有悔改之心后，她杀意涌上心头。

在她的眼中，面前的恶汉不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体。

向来出手干净利落的她，这次放慢了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挥拳望恶汉身上招呼。也没刻意隐藏自己，就想这样当街杀掉这个恶汉。

当她准备给恶汉最后一击时，旁边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一个上来就和她打起来，也不是打，一直是小九在打，他在防守，目的是拖住她。

小九忙着为老人报仇，急切的她招式乱作一团，杀伤力大减，没有一招打在黑衣人身上。

渐渐的体力有些不支，没发现另一个黑衣人悄悄地移到她的后面。

见小九无暇顾及此，没参战的黑衣人将躺在地上的老人杀死，背着半死不活的恶汉飞快的跑向小巷子，没多久就看不见踪影了。

这边黑衣人见同伙已经跑远了，二话不说扔下一个烟雾就跑了。

小九怕伤及周边人，不敢施展大招，追过去的时候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她第一次失手。

小九转身回到刚打架的地方，却没想到……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人，无比自责与懊悔。她蹲在老人尸体前，泪水在眼中形成漩涡，似要滴落下来。

要是她能早点找到并杀了他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老人家也不会死了。

可她似乎忘了，这件事与她无关，或早或晚，都会有人因各种原因死去的。

小九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一个家属来认领老人遗体，或许是怕报复吧。

这一刻她脑子里混乱不堪。

师傅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以前一直认为这句话是对的，如今她却疑惑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是吗？

哪里来的可怜？

她虽杀人，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她手里从没有一条无辜之命，如今她却间接的害死一条人命，一个无辜的……

一个人笃定的信念被质疑，那么就会陷入混乱状态，甚至疯魔。

不一会儿，有人见刚刚还见义勇为的女子跪在尸体旁喃喃自语，凑近去听，却被一掌扇飞。就此没人敢靠近，尸体也没人去管。

酒馆掌柜见馆外有人命发生，吩咐店小二悄悄将衙役请过来。围观的人见也没啥事了，就各自忙各自的。有些食客受此影响，没有用餐的心情，便离开了此地。

衙役来时，就只有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无人认领，惯行例事，将尸体拖走，事儿也就完了。没人注意尸体旁的那个身影去了哪，也没人在乎。

没多久，乌云密布，豌豆大小般的雨点随之而来，地上的血迹被雨冲刷干净。

到了第二天这里又恢复如初，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