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景给她兄长那边传了信,想起这几日于剑法上有些疏于练习,便在院中舞起剑来。她的剑法虽有小成但还不够与兄长比肩,说起来二人也就差了七岁,她总是没有兄长做得好,思及此处,傅熙景手下剑招越发凌厉起来,一时没有收住,斩下了一截儿桃花枝。
“傅姑娘这剑舞得不错。”小院阴影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傅熙景届时防备起来,手中本就舞着的剑直指声音来处。
“铮——”剑刃划过刀身,刀剑相撞划出一道火光,与此同时傅熙景也看清来人是楚继开,只见他左手拎着两坛酒,右手持着一把通身漆黑的唐刀,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着调的笑,“我瞧着傅姑娘这剑气势惊人,在下便想见识见识,趁着月色正好,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傅熙景一想,这不正是光明正大打这个荒唐太子好机会?想来兄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她心里有些雀跃,嘴角上扬了几分,“好啊。”
楚继开将酒坛子放在桃树下,转身二人就动起手来。只见刀光剑影中二人你来我往,转眼就过了几十招,怎料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下。等到二人打得精疲力尽之时,竟还是个平手,傅熙景虽累但还在坚持,最后还是楚继开开了口,摆手道:“我认输我认输,想来姑娘也累了,这难得月色,不如饮酒赏月,歇息一下。”
楚继开说着就丢给傅熙景一坛酒,傅熙景也没推辞,接了坛子打开就灌了两口,二人一起坐在桃花树下沉默的看着月亮,喝着酒。
“傅姑娘的兄长怎么没和姑娘一起来?”还是楚继开找了个话题试图打破沉默,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音,转头一看,傅熙景竟是醉了,脸上微微泛粉,靠着桃树沉沉的睡着。
这也不怪傅熙景,她从未喝过酒,对酒的认知仅限于话本子里侠客之间酒壶一撞,便是朋友的情节。与楚继开切磋一番发现他的人虽轻浮荒唐,但刀却有一股浑厚正气,心里想着这人还算有点儿本事,连带着心里对他的不满也稍稍消退了些。楚继开提了喝酒她就想到话本中的场面,心想与他喝酒也算是交上朋友了吧,但谁知她不胜酒力呢。
这下子轮到楚继开犯了难,到底该怎么把她运到房间里呢?虽然他平日里故作荒唐事,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他想了一会儿,将傅熙景扛在肩上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