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不必过于谦逊,朕听闻……谭大人膝下有一子一女……”
“是!”
“朕早就听他们说,谭大人令郎少年英才,勤励有为,年纪轻轻就考取功名……如今做了河南府的少尹……”
“回陛下,犬子不才,承蒙陛下抬爱!”
“那……不知令郎……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那便正好。”
皇帝早就派人查过了河南尹谭崧之子谭澄远的关系,哪有什么正好不正好。谭崧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齐大人!”
“臣在!”
“又不知令爱年方几许……可有婚配否?”
齐一隅答道:“回……回陛下,小女今年年过二八,亦……亦未婚配……”
皇帝这话一说出来,傻子都能看出来,明摆着是要撺掇一对“好姻缘”了。
“既然……你们两家子女都未配婚,朕想着……给他二人赐婚……如何?”
谭齐二人慌张跪在地上。
“两位大人这是做什么?朕是赐婚,又不是赐罪……快起来……”
“臣不敢!”
“快起来吧!”
二人都不敢动一下。
“今日叫两位大人前来,朕就是想听听二位大人的意见……玉鞍,快把两位扶起来!”
裴禁又将二人扶起。
“朕知道此事的确有些突然,没有提前知会两位大人一声……此事也是朕前一阵子才想起来,这种事只有当面才讲得清,朕觉得还是与两位大人亲自商量一下为好,这才把谭大人从洛阳召来……”
“陛下……”谭崧欲言又止。
“朕明白,谭大人与太医令谢大人素来交好,而谢齐二人似有些矛盾,故而谭大人也对齐大人……朕就是想借此机会,不如两家喜结连理,二位大人和解重归,岂不成就一番佳话?”
“陛……”
谭崧话未出口就又被皇帝打断,“虽然谭大人与齐大人品阶相差不小,可朕闻其小女素有‘长安第一才女’之称,温婉如玉,相貌亦是非凡……倒是与一位故人很像……”皇帝脸上多了几分失落,可又突然微笑起来,“罢了,旧事不提……是啊,如此男才女貌,岂不般配,谭大人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不知犬子之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须听他们的意思?朕知道谭大人爱子心切,也不必如此宠着他们……”
“是是……”
皇帝既然都如此说了,谭崧自然不敢推辞。
“那齐大人呢?”
“臣谨听圣命!”
齐一隅虽与谭崧不合,但这亲事他自然是愿意。谭崧身居河南尹之位,而他一个小小的太医丞早已是高攀。再加上谭崧之妻崔氏与淑妃是表姐妹,还有这层关系,足以让齐一隅能够权衡其中的利弊。
“好,那被这么定了,命礼部下个折子……尽快完婚去吧……”
“臣等谢陛下隆恩!臣替犬子谢陛下隆恩!”“臣替小女谢陛下隆恩!”
那两位大王坐在一旁,亦不敢多说一言。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齐大人请讲!”
“近些日子太医署季试将近,臣还需准备主持,还请陛下将婚事暂为延期……望陛下恩准!”
“准——”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