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儿,爱慕他。”
“混帐!”重重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齐予思用手捂着脸颊,缓缓抬起头来。“因为……女儿……爱慕他……”
她晶莹的眸子里闪出的,是齐一隅从未见过的坚定,竟让他心中多了一丝恐惧。
“女儿是……真心……爱……”
“你你……你懂什么是真心,懂什么是爱慕……你你……你都已经有了陛下的赐婚,还敢与他人……”
“那爹爹就将女儿的一生托付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那是陛下赐婚,由不得你我!”
她甚至突然觉得可笑,“是……从小到大,女儿都听爹爹的……爹爹让我读诗,我便读成了长安第一才女,为爹爹挣了多少颜面……爹爹让女儿干什么,女儿就干什么……女儿从未让爹爹失望过……如今,陛下赐婚……爹爹还要牺牲女儿的一生,为爹爹……铺路吗?”
“你你……说什么!”齐一隅只觉得心角闷痛,“你你……这一次……太让我失望了……来人!”
“大人!”
“把小姐带下去,锁在她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
“是……小姐,得罪了……”下人刚要将她拖走。
“不用你们,我自己走!”
齐一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爱又恨,却又无奈,只得叹息。
而尚书左丞府那边。
众人还在等待着消息。
“父亲,怎么……还没有消息?”宁忱低声问道。
左丞大人双目微合,一言不语,仿佛胸有成竹。“还早……还早……再等等……”
“大人!”安蘅实在是坐不住了,“这么久了,齐府那些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行……我要亲自去接先生……”
“不可!”
“为何?”
“现在外面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这里,你若出去出了事,又将宁府置于何地……放心吧……那些人会把你先生平安接回来的!”
“既然父亲大人都这么说了,安姑娘,你就放心吧……”宁忱说着,趁左丞大人不注意,悄悄将一颗糖塞进安蘅的小手中。
“齐一隅与谢大人素来不合,你说你家先生被抓,老夫就怀疑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才到他齐府上打探……今日老夫经过一屋时,确实听到那屋内有人虚咳声,后来又听到了罐子摔落的声音,齐一隅却说是老鼠,你又说你先生体弱……我故作试探,齐府众人的反应的确有异……我才认定你先生应该就在那间屋里……”
“大人那还不直接将先生救出来?”
“父……父亲大人不是说过了么,平白闯人内宅若是给那个……齐一隅落了话柄,日后恐怕会更麻烦……”宁忱向她使了使眼色。
“此次老夫故意打草惊蛇,齐一隅必然会有所反应,定会连夜将人转移,老夫已派人守在齐府外面四周,只要他们出来……等他们出了府,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到时候救人,在他齐府之外,齐一隅也不敢闹事……”
宫门城楼之下。
一人衣着单薄,独立于瑟瑟的寒风之中。
“开门,某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