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臣以为……”
皇帝注视着裴禁说道:“这信上安北都护郭之滨写得清楚,还盖着他那大印,玉鞍啊,你说……是这郭之滨说谎?”
“臣不敢妄加揣测!”
“他这安北都护当了四年了,平定过不少战事,也让朕安了不少心……朕记得,这郭之滨……曾是太子推荐的吧……”
“是……”
皇帝手抚额头,“朕现在……倒是但愿他这信上写的……是假的……不然也无法面对……”
“陛下不必忧心,臣派去安北的探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朕着实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裴禁退却。
宗正寺。
“三大王,三大王!”
“哟,齐大人,何事如此慌张?”景王正悠然倚在亭栏上,口中哼着小曲。
齐一隅凑近,低声如此。
景王淡定自若,微微笑道,“嗯,本王知道了……看来,这个谢仪还算是明白……果然没有辜负本王的期望……”
“大王……这……这是何意?”齐一隅又惊又疑。
“本王的意思,就是……太医署之首的位子,已经就牢牢在齐大人手中了……”
齐一隅急忙叩拜,“臣……臣……谢大王扶持……臣齐一隅定当肝脑涂地,为大王效力!”
“先别急着谢本王,本王还有事问齐大人……”
“大王说便是。”
“本王听说……陛下已经见过了谢仪的徒弟,而且你抓的那个人……也面见了圣上?”
“大……大王怎么知道?”
景王虽被禁足于宗正寺,可是以他的手下人脉之广,得知这些消息是何等的容易。毕竟,三大王手下,也不仅仅独他齐一隅一人。
“这里……还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吧!”景王眼中闪出一丝狡黠。“本王还听说……陛下竟然让谢仪的徒弟暂住到了……那个地方……太子什么反应?”
“东宫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谢仪的徒弟和那个书生从宫里出来,便去了左丞府……这两个人……还要不要……”
“齐大人,你怎会如此的蠢!陛下都亲自下令让他们住在宫里……陛下的意思还不清楚么?齐大人,你这脖子上的东西……怕不是待在那儿太久了?”
“臣不敢不敢……大王可别吓臣啊,臣权听大王安排……”
“好了,齐大人快起来吧!”景王将齐一隅从地上扶起来。“本王当初向谢仪太医令许诺,要护他徒儿‘周全’……虽然如今人跑了……还好这谢仪听话,没有耽误了本王的大事……”
“大王此计甚妙,先是让谢仪诈死,把祸栽到都护头上,再是利用安北都护与太子的关系……这样,既断了太子的后路,又可控制安北……妙哉妙哉!”
“齐大人过誉了,齐大人放心,只要齐大人跟着本王,本王定不会亏待齐大人的!”
“臣叩谢三大王,臣今后全凭大王……”
“唉,此言差矣,这谢仪不在,齐大人也将成为陛下身边的红人,到时候……还要请齐大人多替本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臣……定不会辜负大王的信赖!”
“好了,齐大人回去吧……对了,等等,若是陛下问起来,就说本王日夜闭门思过,身体还未见好……”
“臣明白!”
……
甘露殿。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