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正好。
刘佋哼着小曲在去往江淑寝宫的路上,但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被江淑知晓。
江淑的寝殿并没有多远,刘佋踏着轻快的脚步一下子就到了。江淑正在寝殿的外室等着刘佋过去用早膳。早上的食物是一大碗面,以及一碗薏米粥。
在大燕,皇帝的早餐正是这样朴实无华,自燕文帝开始,便提倡厉行节俭,尤其是伙食和宫室这两方面,所以到现在烧毁的嘉德殿也只是稍微的修缮了一下。并且御膳房被刘佋暂时性的解散了,现在用的是江淑带过来的江家的厨子,就不好多做要求。
用过早膳,今天是正月十五,也是该上朝的日子。刘佋换上朝服,领着一众侍卫,太监。不紧不慢的朝朝堂走去,朝堂并不远,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多运动一下身体。
刘佋快步行至御座前,慢慢地坐下,随后抬手示意。
不一会儿,号角吹响的声音传来,朝堂外排列好的官员,按照顺序队列,一步步踏进朝堂,只是多了一些新面孔。
朝议朝议,议的就是奏折上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有些神人上奏,他娘的说李尚德高望重,告老还乡后请皇帝免除其家乡3年赋税,刘佋本来可以直接否决,但是他很好奇这究竟是谁的部将?竟能干出这种事出来。
刘佋从几封奏折中将这份奏折挑出来,奏折最后的落款,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字“丁元礼”。
刘佋拿着这封奏折往桌上摊开。
“丁元礼是谁啊?免除溧县3年赋税又是何故?”
只见一中年官员一步跨出对列,刘佋定睛一看,这人多须发,却又整理得一丝不苟,半斑白的眉毛很长。
等刘佋看清楚丁元礼的相貌时,声音也随之传来,“陛下,太尉德高望重,不恋权位,主动请辞,理应嘉奖,以为天下表率。”
刘佋心想“这不是我让他致仕的吗?”刚想驳斥,又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借这件事让一些老而无用的官员主动请辞。”
于是刘佋微微挑眉,左手摩挲着那封奏折,右手则拿起玉玺按了下去,说道:“”
至于这件事后续如何运作,也没个头绪,得会去招几个人来问问。
剩下的奏折则都是请皇帝赦免被抓的秀女,刘佋把奏折一一拿出,顺便记下了这几个名字。
“众卿以为那些涉事秀女该如何定罪?裴司徒你以为呢?”
裴巡被刘佋点到,也不慌乱,慢悠悠的说道:“臣以为应当送去有司,再论其罪,既能惩治罪犯,又能维护国法。”
作为皇帝,刘佋不愿意与群臣闹得太僵,但也不愿意主动低头,故而想着借这次机会让裴巡缓和一下关系,让裴巡当这个和稀泥。而裴巡作为群臣之首,又面对着皇帝,不论他知不知道皇帝的意思,也只能这么说。
“可以,裴司徒说的才是利于朝廷的话。”
刘佋起身,左右两个太监跟随,从后门缓步出了朝堂,往禁中走去。
今天主要要做的两件事,一件稍微有点变数,刘佋本想惩治一下丁从礼,但是突然有了新的思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
得晚点叫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