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军营里亮着稀疏的火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显眼。
此时军队刚刚到达扬州境内,由于天色比较晚就驻扎了下来,时间还没到要睡觉的时候,刘佋把一众侍卫聚集在营帐里讨论时政。
“谁知道扬州为什么富庶吗?”刘佋笑着抛出来一个问题。
在场基本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夫出身,面对刘佋的问题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向裴淄。
裴淄是在场除皇帝外最有文化的人。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裴淄也没有怕羞,直接开口道:“扬州富庶源于前朝太祖,当时前朝太祖开挖运河交通天下,因此扬州成为南北漕运“咽喉“。而且江南盐司衙门在扬州,作为大燕最大盐运集散地,大量盐商聚集在扬州,扬州也因此成为在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
“其次就是扬州土地适于耕种,产粮不绝。我听说不少当地大家边耕种,边经商。”
刘佋微微点头,其实他也是不久前才了解到了这些,但是不妨碍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裴淄说得好。”刘佋赞赏道。
“陛下谬赞……”
还没说完,只见周震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营帐,手上拿了一封密信呈给皇帝。刘佋接过信封,把信封拿在手上当众打开。
众人下意识的扭头过去,避免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张腊连日间攻破三县,已经召集了10万之众。各位以为如何?”刘佋直接把这份信的内容说出来。
“有陛下在,我不怕。”邓空抢先说道。
“为什么不怕?”刘佋玩味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感觉吧。”邓空抓了抓头发。“而且父亲说陛下带过来的这支军队,不与边军相比的话,在大燕境内无敌。”
“哈哈,这世间哪有定论?”刘佋敲了敲邓空的脑袋。
“裴淄你来说。”
“陛下,臣以为这封信是假的。”裴淄镇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王屏写的?”
刘佋看了看落款,是王屏给自己写的。
“是”
“那就对了,王屏必然在扬州有不可见人的勾当,不想让陛下过去。”
刘佋也点点头,自己的第一反应也是不可信。因为扬州富庶,谁有好好的田不耕没事去跟你干杀头的话。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十万人又怎么样,我这里有15000甲士,还怕你十万流民不成?
刘佋把当着众人的面将信纸撕得粉碎,又揉作一团,往地上扔去。随后笑道:“这王屏,还想吓我,这张腊就算有十万人,又有何惧?不过是砍瓜切菜罢了。”
众人看到皇帝笑,也附和着笑了。
“等到了王屏府上,我倒要问问这老儿有什么心思!”
“哈哈哈”
……
“于管家,你确定狗皇帝会走这条路吗?”一位身着麻衣粗布,有着络腮胡的壮汉指着地图看向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