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成熟,藤山放手,果然,几条通体乌黑的小虫子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爬出四白地仓,滚到了地上。
藤山当即立断奋力踩死了蛊虫,然后闭上双眼,等待着九重梨香在体内继续燃烧,继续发挥效力,炸掉自己半个肺。看着蛊虫从自己眼皮底下和自己堂堂英俊美脸上钻出,藤山恶心不止,一直干呕着。而且那两个伤口火辣辣地疼,疼,疼,还是疼………….
自爆倒是没有发生,只是藤山因为伤口上的剧烈疼痛和九重梨香强烈到所有毒草都无法相较的副作用而昏了过去,在这根宽大的屋脊上摇摇晃晃一阵后就———摔了下来。
我和阿树绕遍了整座博物馆都没有见到藤山的影子。而且除了几尊落满了灰尘的金佛像和一些在玻璃柜里吃灰的恐龙化石外一无所获。在诺维斯基号上故作坚强勇敢安慰藤山的阿树也早已泪眼婆娑:“藤山………..藤山…………”
我倒没哭,但心理防线的堤坝也快被泪水冲破了。
突然,天下降下一个庞然大物。我赶紧用手接住(危险动作,请勿模仿):“什么鬼———”“鬼”字尾音还未拖完,我就看到了手中之物居然是面色惨白,已昏迷不醒的藤山。
阿树看到后如获至宝,神色刚眉开眼笑了一把后脸色又阴沉下来:“他昏过去了………..”我赶紧将藤山的手搭在阿树的肩上:“看好藤山,我有个老熟人住在山上,我去要点草药———她好像不会医术,所以我去找他拿些药草给藤山喂下。我爸教过我最基本的抢救方法。”
说完,我急急匆匆地跑出博物馆,想着那个老熟人。
南竹,可以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和我、阿树及藤山都是密友,一同在新连市长大。不过她毕业后暂时去黑森林岛帮她叔挖草药,也不知道未来要怎么发展。
就是这儿了!沃克山的茅草屋………..茅草屋里传来一股浓浓的草药气息,看来就是这儿了。
“竹,竹!开门!是我小建!”人命关天,为了救藤山,必须争分夺秒!我拍着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红唇,柳眉,红扑扑的脸,肤白如新剥鲜菱,就是“校花”南竹!
“小建?稀客呀,请坐请坐。我在煲一锅药汤,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南竹笑吟吟地开门,招呼我坐下:“鄙舍太乱,委屈你了。”
我急得快疯掉了:“竹,藤山被福音队绑架了,还被下蛊了………..现在虽说有已经解蛊的穴象,至今却仍然昏迷不醒…………竹你就救救他吧!”藤山曾经当着整个异兽学院的全校师生前调戏过南竹,我怕南竹念及旧情过往,误了大事……….
“他在哪儿?我带上医疗箱就去。人命关天,这事儿犹豫不得。”南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这件事了。不愧是南竹的作风!不计较得失成败,帮人在先。
南竹背上医疗皮箱,我就带着她双双奔向博物馆。
南竹把了一会儿脉,又称出了三两药草奉上:“各位,阿藤这是以毒攻毒了。毒还是九重梨香———众所周知的万毒之毒———不过我有这“神药”暖心灯,这暖心灯可医治万毒,不过量多了也会留下后遗,这三两药阿建你和阿树看着办吧。”
服用暖心灯后,藤山突然醒来,吃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老子藤山志无处不在。”随后又昏了过去。
听闻此言,我、南竹、阿树都笑出声来。南竹拍了一下藤山:“阿藤你真没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