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觉下不去嘴……”

“那就闭着眼吃。”

呕呕呕……

闭着眼吃的结果非常明显，萧晴连昨晚的也吐了出来，她拧眉瞪眼，脸色也越发苍白。

对此，钟丰也很无奈，可他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干脆带着萧晴往回走。

“很多时候，妖兽和野兽也差不多，领地意识极强，所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遮掩气味并不只是为了防备妖兽，更重要的是为了防备人……”

“不要以为斩了赤龙，再稍加掩饰，你就可以掩盖女人的身份，女人和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风雨之后，确实会消弭许多人类痕迹，但也有许多东西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清除的，比如说饰品、丝织品……”

“细节上的把握很重要，只要留下的痕迹过于明显，人家就能找到你，再有就是杀气……”

“杀妖兽确实可以增强一个人的战斗力，也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杀气，可这还不够，只有亲手处理过尸体的人才更懂得狠戾……”

“我嫂子平时就没少处理动物尸体，小妹也经常打下手，别看她们战斗力不足，可真狠起来，就连你也不如……”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真的，不亲身体会，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果敢、勇气和凶狠……”

“好比昨夜那场切磋，你就不够狠辣，剑诀够好，武器也不错，就是心不够狠，这狠重要……”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错，远远不够，你不但要对敌人狠，也要对自己狠，否则，你就是一个笑话……”

一路上，钟丰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并且手把手教导各方面基础知识。

初始，萧晴对这些也是嗤之以鼻，可随着慢慢深入了解，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独特理解。

“为什么你的脸上总是保持一丝笑意？”

当天夜晚，萧晴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为什么不笑？”

钟丰手中拨弄着火堆，口中说道：“比起境外的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战火摧残，宗门给了我们功法、刀法，让我们可以更好，更安稳地生活……”

他看了眼萧晴道：“当然，哪里都会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存在，可大环境毕竟还是好的，我很满足。”

他没有去过境外，也没有经受过所说的那些事，但方明等人的记忆中，古代的国家就是如此，他也只是用自己的理解说出了而已。

当然，他的话并非胡编，在意识到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后，他确实非常满足现今的生活环境，再加上他这些天的一些切身经历，越发觉得巡山人的生活的美好。

“你很容易满足！”

萧晴点头道。

“是啊，可能是我年纪还小吧。”

钟丰笑了笑，不过很快又皱眉道：“可我现在发现，这些美好正在遭到一些人的破坏……”

他指了指周围的群山道：“就在这里，一些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杀戮出现了，本不该死亡的人却深埋此处……”

他凝眉瞪眼，“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看着他们杀我们的人，抢夺本该属于我们的资源，扰乱祖辈维续的美好？”

“你在质疑西山殿？”

萧晴皱眉，她想到了东阳镇，想到了那日在白虎堂的所闻所见，想到了自己在统领职务上的不称职。

“岂敢，职务所在，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只是……”

钟丰转过身，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可我不想看着如此美好的环境被歹人所坏，所以我打算做些什么，你觉得呢？”

“你也知道职务所在，你无凭无据，无官无职就想独霸一域，莫非是在找死？”

萧晴表情严肃道。

“不，我是部外统领，据说是被宗门认可，却又独立于任何部署之外的部外统领！”

钟丰拿出一块腰牌，在萧晴面前晃了晃道：“所以，我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