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让人扫兴的乱子最后以赵武新几人被带走结束。
其中还有着一个小插曲。
那就是在为光头壮汉戴禁灵手铐的时候,这壮汉突然暴起,意图拿距离最近的聂蓉做人质。
姜洛的武灵【青剑】瞬间出现在手里,刚要劈出去的前一刻,却见那光头壮汉,被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瘦小老头,一手给按进了泥地里,整个头都给陷了进去。
街坊邻里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好像种地老汉的老头,竟然这么强!
闹了这么一场,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
但送灵的仪式还是要举行。
街坊们送王家母子上了灵车,跟在车后面送行。
赵飞去医院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崩开,得去卫生室重新缝一下。
聂蓉脚崴伤了也没去送行,赵飞说一起去卫生室看看,聂蓉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洛是不想去,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便扶着聂蓉准备上楼。
一个瘸子扶着一个崴脚的……
“小子,等等。”李保田叫住了他。
聂蓉猜到了这位老人似乎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就让姜洛过去,她自己上楼没事。
姜洛看了看聂蓉的脚,嘱咐她慢点,待聂蓉消失在楼洞口,姜洛走到了李保田身边。
李保田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打量上面常年累月留下的印子。
上手摸了摸,“你打的?”
姜洛不知道这老头找自己干嘛,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飞哥打的,我的是那棵。”
“喔?”
李保田看着冷冷含着棒棒糖的少年,“他的拳比你的重,你的腿比他的猛…”李保田的视线下移到那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左腿上,“啧…可惜了。”
刚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凉了,姜洛含着棒棒糖,抱起了手臂,“有事?”
“……我很强。”
“看到了。”
“我背景很大!”
“喔。”
“……你不好奇?”
姜洛正在算着自己手里还剩多少钱,盘算着从现在起开始吃灵药能维持多久,又有什么工作是他现在能够干的。
上星期五回来的,到今天是第五天,一天天的只出不挣,难免会有点在意。
听到李保田的话,他转了个身子,背靠在树干上。
这样对腿的负担要小一些,关键更舒服。
“我看到老向跟你说话了,他对区里的局长态度都没那么恭敬过,你应该是市里的大官吧?”
“老向?”
“向有为,刚那个所长。”
“你小子还真是没礼貌!”李保田呵呵笑着。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自认见过的人不少。
但是这么淡定和他说话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少年。
摸出香烟,看到里面只剩一半了,李保田颇有些心疼的抽出一根,放在手心磕了磕里面的烟丝,眉头一挑,朝姜洛递了过去。
“来一根?一根不打紧,看你一根棒棒糖,手指都玩出花来了。”
姜洛没接,“戒了。”
“呵呵!行,能忍住诱惑也是好事,虽然看你模样说这话有点怪!”
“……你嘴这么碎呢?”
“嘶!你……”
李保田拿手指着姜洛,是真想抽这小子一顿。
哼了一声,又摇头,自己把烟点上了,“之前有人跟我说有人比聂城性子还恶劣,我还不信,我现在是信了。”
李保田又好奇的问:“你那壮的跟头牛似的兄弟也这样?嗯……应该没,他肯定没你这么恶劣!”
“你认识城哥?”
姜洛突然把身子站直,侧身看着李保田,发丝后星辰般的眸子带着强烈的探究意味。
李保田笑着,干脆也不卖关子了,“那肯定认识,他之前在我手下干过,对了,我是咱们这前执法局局长。”
李保田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等着看这拽小子大吃一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