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抵住下巴沉思，即然现在毫无线索，也只能去范霍恩帮藏身处碰碰运气了：“能找到当时范霍恩帮躲藏的位置吗？”

摩根感到有些麻烦地挠挠头：“能是能，但山路难走，我们可能得去借两匹马。”

“这荒郊野岭的，能找到马？”艾登疑惑问道。

“其实，这座矿镇还留有一个本地人，据我所知，他养了两匹夏尔马。”摩根深吸一口烟，然后抖掉烟灰。

“本地人？他对范霍恩帮知道多少？”凯尔纳觉得找到了切入点，追问道。

摩根表情变得苦涩：“我...强烈建议你们不要对他保有期待...”

“为什么？他有什么问题吗？”艾登疑惑问道。

“怎么说呢...有点难形容，他是一名...额...艺术家，对，艺术家。”摩根觉得十分有道理地点点头，像是说服了自己“这个时间他应该带着马在吃草，总之，你们亲眼看看就明白了。”

艾登更加困惑了，要说上个世纪的小镇，基本是一点文学素养不沾，一个艺术家能吃得上饭？

三人来到镇后方一片荒草地，这里尽是些颜色黯淡的不健康杂草，但也是来到外泽灵为数不多的植物了。

望去第一眼，艾登就看到了那锃亮的地中海，秃头两边分别有一撮稀疏白发，一个老人正带着两匹深棕毛色的夏尔马吃草。

他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外泽灵还能看到人和动物和谐相处的景象。

当然，那个老头不是趴在地上和马抢草吃就更好了。

艾登属实是长见识了，合着是行为艺术家是吧！

凯尔纳也没见过如此奇景，困惑道：“那是个...人吗？”

摩根已经见怪不怪了，环抱双臂平静说道：“他是老吉姆，以前是镇上的矿工，有次采草药时误食了含剧毒的夹竹桃鼠尾草，虽然侥幸被人救了，但自我认知产生了一些障碍，变得疯疯癫癫的。”

“他大部分时候认为自己是匹马，好消息是，他的两匹马能带他躲避危险和找到食物。”

“让我跟他...额，谈谈，相信他不会介意借我们马的。”

艾登捂着额头，小声吐槽道：“真的是谈谈吗...”

摩根踩着杂草踱步前行，老吉姆听到动静，警惕抬头，露出凶恶的眼神，喉咙发出低沉嗡嗡声，像是看门狗对陌生人的威胁，嘴里还不忘咀嚼杂草。

摩根立马放慢了脚步，抬手安抚道：“喔喔，放松，老吉姆，好孩子，我只是想借下你的马。”

他以不会惊动老吉姆的速度缓慢挪动，小心牵住了一匹夏尔马的缰绳，然后慢慢往回走：“你可以暂时独享草地一段时间...”

突然，一道沙哑苍老的嗓音响起：“不行。”

“谁在说话？”艾登惊了，四下望去，却找不到第四个人。

“是那个疯老头。”凯尔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