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收拾好东西,出城一趟很麻烦,但她还是要去采集些草药。
整个茧城外城区,本来就没几个医生,还有好些医生的医术就是意志医术,像海伦娜这样真正懂些医药学的人,在外城区就算是高级人才了,连黑帮都不敢轻易得罪她,毕竟保不齐自己哪一天需要人家帮忙。
长出一口气,海伦娜走出门,朝城外走去。
从周围房子里,她感知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大多都是负面的,这些情绪像杂音一般冲击着她的大脑,不过她早就习惯了。
阳光撒在她的金发上,映出一抹明亮的颜色,那是灰暗的外城区少有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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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汉君发现自己经常间歇性失去意识。
又一次醒来以后,嘴里咬着一块生肉,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反感,甚至想继续吃。
他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
只能跟随着信号传来的方向,像个僵尸一般顽固的走着。
荒野的风吹着,张汉君突然觉得不难受了,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了,他似乎变成了一个自由的雄性哺乳类动物。
与此同时,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装甲又一次接管了他的身体。
他感觉很轻松,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漫山遍野疯跑也不会累的时候。
天快亮了,月亮还挂在天边,但太阳就要出来了,过不了多久,月亮就要没了,但他知道,月亮不是没了,只是被太阳的光芒掩盖住了而已,不对,月亮的光芒也是从太阳那偷来的。
他突然想写诗了,他已经很久没写过诗了,曾几何时,他也像个普通的青年人一样,心中存在着音乐和诗。
写古诗不行,古诗很费精力,他喜欢读古诗,却写不出来,所有他只能写一首现代诗。
“我曾一厢情愿
以为生活就是人们说的那样
我像个科学家一样去钻研
多次实验,多次失败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做题
生活不是做题
没有确定的答案
所以我扔下纸和笔
我选择沉默的离开
我寻着水流声去找你
小路上
杂草与树木遮住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