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甚为满意的连连点头,“要是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能像你一样知分寸、识大休,朕就高枕无忧了,”说到这,又眯起眼沉吟了一会,审慎地望着陈云栖道“你是真的心中但然,一点也不怨恨老奴才抽了你的军权,将羽林军交由谷大用掌理吗?”
陈云栖朗朗一笑道:“陛下,臣对权势富贵一向看得很淡,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安安逸逸、逍遥自在地当个皇亲国戚已是人间一大享乐,这羽林军维护京城安危的重要大任,我不扛也罢。”
朱厚照颇有同感,“你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这也就是朕会器重老奴才的原因,有他在,朕可以不看奏章,不上朝理政,悠悠哉哉地待在后宫尽兴享乐,不过……”他若有所憾的皱皱眉头,“朕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有点窝襄无奈,不如你这个侯爵快活惬意。”
“皇上言重了。”陈云栖淡笑道:“你贵为天子,权大势大,富及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爱怎么呼风唤雨也无人能管,何叹不如臣一个小小的侯爵呢?”
“话虽如此,但我知为人主,上有母后干涉,下有皇灵后监视偶尔偷溜出宫,便已引起骚动,让母后唠叨不休,候再三警戒,尤其是去年在黄梅镇险些遇刺,母后更是管我爷管得紧,稍有点风吹草动,好就紧张不已,传到我慈宁宫挨训,你说。这种来去不得自在的生活,虽贵为天子又足乐哉?”朱厚照怅怅不欢的说道。
“陛下,太后不让你随意出宫,是为你的安危设想,”陈云栖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