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多恩几乎在同一时刻,意识到了银河历史发展的另一种可能:在他的人为扰动下,诸多事件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糟糕。
是的,对历史的干涉并不一定会得到一个多恩所期望的结果,大叛乱可能变得更加具有毁灭性,甚至于会有更多的兄弟加入叛军的行列。最糟糕的是,荷鲁斯和混沌取得完全胜利,使人类和整个银河系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但机会正摆在眼前。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
多恩还没有深入思考,但即便是简单的逻辑推演,都显现出了明确的结论——倘若原本叛乱的一名甚至更多的原体保持忠诚,对帝国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而这只是最为宏观的层面,倘若多恩能从两个世纪前为了与混沌的战争进行准备,太多、太多的故事的结局都将发生改变。
两种思绪在原体的脑海中争斗。冒险与收益,不确定的未来。
最重要的是,倘若罗格·多恩擅自改变了本应发生的历史,他能够担得起导致一切变得更糟的责任吗?亦或者倘若罗格·多恩坐视一切灾难发生,他能够担得起导致一切无所作为的责任吗?
事已至此,多恩决定用传统的办法让自己的思维明晰起来。
一般而言,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之拳们都会求诸于神奇的痛苦手套(其实是一套胶衣),但此时的因维特上并没有这种造物,痛苦手套是多恩在军团时期与子嗣们发明出来的。
于是,原体从桌前起身,走向房间角落的火盆,然后攥紧左手五指,一拳捣入火焰当中。
他任由火焰炙烤皮肤,直到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香气,但自始至终都没有退缩。
普通的火盆难以对原体的肉体造成严重的烧伤,但已经足够让皮肤上冒出水泡,同时产生深深切入指骨的疼痛,但这正是多恩所期望的。
疼痛使得他的思绪渐渐明晰了起来。
第三个想法超越了先前的两种可能,占据了逻辑的最高点。
还能变得更糟糕吗?
是的,不可能变得更糟糕了。一万年后的帝国,仍然面临着慢性毁灭的命运,这只是全人类姗姗来迟的死刑宣判。既然事情已经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那么冒险便不会有任何额外的损失。
有的人认为,苟延残喘是比快速毁灭更好一些的结果,但罗格·多恩无法接受。对他来说,二者都等同于失败,而失败意味着耻辱。他不会接受对自己荣誉的玷污。
既然如此,我将抓住这一次的机会。多恩想。我得到了第二次机会,第二次面对混沌大敌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将会对你们暴露出来的每一个弱点发动远征,他想。我要让你们阴谋的城堡轰然垮塌。
这一次,我不会辜负你,父亲;我不会让你牺牲,圣吉列斯,我的兄弟。
这一次,我将守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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