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可无论他射出多少支箭,都会被白流芳拦截。
直到飞鹰远去,天空一片寂无,唯有风沙之声十分刺耳。
弥枷猛地转身,而这一箭指向白流芳。
感觉到她也转身了,弥枷拉紧弓箭,难以克制抖了抖,他忽然咬住牙关,一下子放开了手。
咻——
利箭飞驰,转眼间,刺入泥沙。
弥枷微微颤抖:“为什么?”
这次,白流芳没有拦截,只是将手中的弓箭丢下,而那支利箭只是穿过她的耳角,带走了几缕青丝。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弥枷再也支撑不住,他一把扯下黑布,狠狠看着她:“你想走,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走的。”
“为什么,林王就那么值得你效忠吗?”她丝毫不动。
“与她无关,我答应过我师父,要永远效忠林王。”
他的眼眶忽然红了:“所以,你杀了我吧,否则我不会让你走的。”
白流芳笑了,漫不经心摘下黑布:“我不杀你,而且,我一定要走。”一颦一笑间是无人可挡的锐利
弥枷忽然释然一笑:“我输了!”猛地倒在地上。
白流芳走到他身边蹲下,弥枷想抬手,却没了力气,身体的不适他早已察觉,轻叹一声:“你又给我下药...”
拍了拍他的脸:“我给你一个机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想离开林王,我就帮你。”
弥枷闭上眼睛,没有再理会她。
白流芳一边拿下他的信物,一边说:“真的,我从不骗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跟着林王没什么前途的,她这人又小气又愚蠢...俗话说得好,主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还不如跟我混...”叨叨说了一大堆。
弥枷依旧闭着眼睛,不理会她。
白流芳站起身,俯视着他:“我走了,下次再见吧。”
四下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弥枷终于再睁开眼睛,眼眶微微湿润,却多了几分豁达。
师父,我输了,什么都输了...
白流芳改变了装扮,快速到达雁门关,举起弥枷的令牌:“弥大人有令,前卫随我出关追敌。”
见到弥枷的令牌,兵卫长不敢怠慢,连忙让前卫跟着白流芳出关。
经过雁门关,到了一处密林后,白流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得了。
陆许州几人到雁门关时,雁门关的守卫松了许多,一如往常的繁荣。
时霂小心给时知雨喂下汤药,陆许州轻声出现,道:“白流芳已经逃出去了。”脸上止不住的喜悦。
“嗯。”时霂淡淡点头。
陆许州似乎习惯了她的冷漠,愤愤不平又说:“若不是为了甩开那个犯人的莫芽,我们怎么可能拖了五日才到。”
时知雨轻笑:“无妨,平安就好。”
“是,平安便好。”时霂点头答应。
陆许州微微撅起嘴:“我刚刚出去打听了,你们知不知道她在雁门关都做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动静肯定不会小。”
陆许州大笑:“那当然了,她白流芳是什么人,我跟你们说...”
三两下将白流芳的事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
时知雨也笑了:“她很聪明。”
“师父,她都是为了我们。”在雁门关闹出动静,也让他们能更好离开。
“是,她是个好孩子。”时知雨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温柔。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时知雨恢复力气后,乔装打扮出了雁门关。
燕州荒凉,却有无边美景,只是等所有人再次到来时,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