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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等等。昂比利多教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上面?”
“Bonjour!(你好!)”
安东尼的余光中,一个被视线范围之外埋没的老人逐渐显露出了他的面孔。
这个人方脸,宽额。额头并不平坦反倒略微突出,上面有一些不深不浅的孔洞是拔掉小肉瘤留下的痕迹,就如同四分之一个拆开了隔膜的核桃壳;老人的嘴角略微扬起,上唇上的一缕金色八字胡有些杂乱,并不明显的人中却能体现他不善打理自己的面孔;满头的金发、金须肆意生长,仿佛要挡住如同查亚峰般突出的鼻,宛若新几内亚岛上莽莽苍苍的热带雨林;深蓝的虹膜绕着瞳孔展开,里面射出鹰的犀利,令人不禁联想到南退之岛上冰川边的苍蓝色淡水湖;而令人有些担忧的:老人眼球上布满的血丝就像一株株菟丝子或魔鬼的手指,仿佛将它攒在手心里玩弄,一幅随时都可能捏碎的架势。
“昂比利多教授!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行吗?不仅我要来,苏珊女士也要来,只不过她上的是另一辆列车。我这次不是去贝洛伯格的,我在安特卫普......不!我在科隆下车。我是专程给你送行的,顺便的,我想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你失忆之前你知道的事情。”
“教授,我不想听你多......”
“够了!!!”
教授拍案而起,“湖”底就像烧出了火,喷涌而出的蒸汽与火山灰将他的脸烫得通红,面部肌肉也因此以鼻子为中心向内扭曲,就像嘉睿二十七年时里斯本的那场地震一样。
“安东尼!你并不知道一件事情。我不愿将其抖露出来并不是害怕你本身,而是害怕邻座甚至全车人的暴怒!安东尼!我说个不好听的......”
“你看整辆列车,除了你我和列车长,你看谁像是有工作的样子!!!”
安东尼被他的气场震住了,欲言又止,就像双唇被无形之手捏死在了一块。
果不其然,整节车厢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只不过,大部分拎着大小麻布袋而灰头土脸的乘客们所流露出来的情感是羡慕或嫉妒。
昂比利多又旁若无人地高傲地原地坐下,他仅用余光睥睨安东尼,就如同曼陀罗体系下高棉的王者看到了一头被束缚住手脚的南亚大猫正在他的面前无助哀嚎。
随后,昂比利多三两颗鹰角豆下口,咀嚼声被故意弄得很大。
“教......授...?”
安东尼就像一只失幸的小猫,试探性地发问道。
“什么事?”
“这个......您最好自己来看一下......”
于是,昂比利多信手接过那张有着斯谟·卡列金“遭调查”且昂比利多有“痛心疾首”过的《民报》。
“逆马......”教授仿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的面部正在微微抽搐。
“教......授...?”
“立马横刀处,斜风骤雨时。投笔从戎行,灵台越汗青。”
昂比利多微微一笑,就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