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还得先清洗掉这些血迹了。”
“之前街上没人,我还没注意脸上和街上的血迹,等会儿得惩罚下自己的粗心了。”
安东尼步履蹒跚一步一摇地迈向洗浴室。
“风衣脱掉,这些裤子也要脱掉。”
水龙头打开,冷水正在往钢盆里灌。水滴四处弹跳,发出哔啦砰噜的响声。
“尸体放外面不妥当,还是到这里面来好。”
随即,安东尼费力地拉起两个本来是用来装番薯的人大小的麻袋。拖了进来。
“呼!夏天里真热!”
“我有冥想的习惯,每天冥想四分钟,把注意力专注于自己的呼吸,可以清理掉脑中的杂念,使自己在有限行动时间的注意力更为集中,从而使得行动效率翻倍。”
说罢,安东尼紧闭双眼,把冷水往头上浇,让它自然划过裸露的皮肤。
留下清爽。
安东尼蹲下,抱着老伊森的头微笑道。
“对不起啦。我实在没办法。我实在太想要那些钱了......我是尚贝里市的穷苦人,是被大宋的‘小康计划’逼成‘中产’的,即便我们家实际上还是很穷困,这辈子没尝过权与钱的滋味。请你在地下,尽情地诅咒我无法安度晚年吧~”
“就像我的外公那样......”
安东尼补充道。
“巴里奥家都这样......我也恨我自己,但是这无法改变。”
“一切都是注定的。”
冷水从老伊森的嘴里流入,呕吐物从他的咽喉里流出,臭气熏天。
安东尼将一整盆冷水倒入,才制止了这种臭气的弥漫,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作为我的惩罚,让你咬我一下吧。”
安东尼揭开小松代的麻袋,用右手撑开她的嘴。将已经在一路上被拖得从下颚里掉出来的舌头拿出,紧握在拳中。左手的无名指伸向小松代看起来刚刚长成的干净虎牙。
“唔,痛啊。”
安东尼的无名指指腹被撕开一个小口子,血没流出多少,却是钻心的疼。
与此同时,外面下起一场雨。
如果没有这场雨掩盖掉安东尼拖着两具尸体一路拖过来的血迹,也许这个世界上会多一个享誉世界的囚犯小说家,却会少一个纯粹的魔鬼。
果然。
“一切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