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欢有些不自在的朝着燕澜令道了句,转头便见面色不善的燕澜廷,眉头微颦:“陛下,不介绍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
方才还笑容满面,怎眨眼间便一脸阴郁?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沈妄欢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燕澜廷斜睨了眼满脸困惑的沈妄欢,闷声介绍:“此人乃孤的皇兄。”
沈妄欢听着他这极为别扭的语气,眉头轻挑。
她怎觉得,周遭寒意阵阵?
就在此刻,那本是看着温文尔雅的燕澜令,面色一改打断这殿中的微妙氛围。
“帝后娘娘,您可莫要被表象所迷惑,我这皇弟绝非真心待你。”
此言一出,不止宫人都大惊失色,就连沈妄欢与燕澜廷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
什么?!莫非方才那些话都是燕澜廷为了迷惑自己而编织的谎言?
可他这般作为目的又是什么?!
沈妄欢视线再度落在燕澜廷身上,只见他眸光愈发冷冽,心中莫名堵的厉害。
燕澜廷怎么也未料到,自己这平日里交好的皇兄,为何在此时这般言语。
“令王,休要胡言!”
燕澜令直接无视自家弟弟的满腔怒火,反而转头看向神情复杂的沈妄欢,再度开口。
“娘娘有所不知,他大费周章将你从绛国接至北燕并立你为后,只因您手上那封秘辛罢了,一旦他得到想要的一切,便会立刻废后,将你弃之如履。”
听闻此话,沈妄欢眉头皱的可以轻易夹死一只苍蝇。
“陛下,不解释一下?”
此时,沈妄欢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燕澜廷抿紧唇角,看着自己此生挚爱的女子,竟因旁人三言两语而轻信。
他不禁自嘲一笑,深深的看了眼她,留下一句话“爱妃若信,怕是孤再做解释也难以让人信服,真假如何不妨你剖心自问,孤待你如何。”便甩袖离去。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宫人纷纷低垂着头。
沈妄欢望着燕澜廷渐远的背影,攥紧袖中拳头,思忖片刻,淡瞥不远处的燕澜令,冷声道:“王爷,不论您说何,我皆不会轻信,除非陛下亲口告知于我。”
言罢,她便转身快步朝着燕澜廷离开的方向走去。
看着沈妄欢离开的方向,燕澜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笑意,而后转头看向大气不敢出的宫人:“似乎时辰不早了,这册封典礼还如期举行么?”
一众宫人闻言顿时将头压的更低,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娘娘能在一炷香时间里,能将他们的陛下给哄好。
与此同时,沈妄欢提着裙摆,心中满是不安的疾步穿梭于宫榔之中,搜寻着燕澜廷的身影。
就在转角间,她忽的瞧见站在一片墨色竹林里的人影,脚步猛然一顿。
沙沙沙……
风吹草动间,沈妄欢缓缓行至他的身边,瞧见他此时怀中抱着一个十分古怪的猫儿,于是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陛下怀中的猫儿好生特别,从何而来,有机会我也弄来一只。”
燕澜廷倚靠在墨竹上,一边抚摸着猫,头也不抬说道“你送的,自然特别。”
就在沈妄欢以为他愿理会自己,代表他没那么生气时。
下一刻,幻想破灭……
让她再度顿悟了娘亲生前那句——自古男人最难哄的道理。
“是挺特别,毕竟丑成这般,难得一见”燕澜廷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