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二人定会因此闹的两败俱伤,分道扬镳。
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未曾伤敌先自损八百的心理战……
可偏偏沈妄欢生性要强,再加上她记忆恢复如初,又怎能甘心自己落入下风?
不管有理没理,最起码气势不能弱吧?
于是,放肆的话和动作在此刻,一个都没落下。
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而后隔着燕澜廷精壮的身子,伸腿将床纱放下,两只手撑于身后。
刹那间,只见那本是清冷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在此刻瞬间暗下,沈妄欢唇角一勾,淡笑道:“夫君想知道我的打算,总要给点好处。”
言及此处,她话音微顿,而后两只腿极为暧昧地挂在他的腰间,趁其不备时,稍稍用力便翻身而上。
“比如,夫君可献出灵魂或者这身子。”
燕澜廷感受着深入衣襟的温凉玉手在自己身上四下惹火,浑身顿时紧绷起来。
“妄儿,若想要为夫这身子,为夫自然随时奉陪。”
话锋一转,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双眸,神情异常严肃的说道的:“但,绝非是用来作为交换的代价。”
燕澜廷强压身上的燥热,眼底落寞之色难掩,苦笑一声:“三年相处,为夫早将你看透,你越是这般肆意妄为便越是企图遮掩自己的心虚,所以,收起你这点小把戏。”
言罢,他攥紧身下的床单,眼底的落寞在此刻化为痛苦。
她瞒着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怪罪于她。
哪怕是为了那江家的公子……
沈妄欢一怔,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恍惚,手下动作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竟连这些都知道?
呵,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
一时间,沈妄欢心里五味杂陈,眸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我是准备只身回绛国,但是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样?”
燕澜廷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最后二字,轻笑出声。
沈妄欢别过头,小声咕哝:“不告而别,只身犯险去救青梅竹……”
燕澜廷微眯双眸,直视着她那双狭长的双眸,勾唇一笑:“呵,你也知此事是你对不住我。”
确实是自己对不住他,可眼下这不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么。
况且一国之君怎能随自己回绛,煽动政变?
“那你说此事应该怎么办?”
燕澜廷盯着面前雪白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而又克制:“你伏下身,为夫与你细说。”
沈妄欢一听,微微颦眉,而后半信半疑的将头凑近他的耳边。
可等来的并非是燕澜廷的计划,而是被咬了耳垂。
“燕澜廷!!!”
三字脱口而出,侯在宫中的关嬷嬷寻声望去,心中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娘娘今日怎么火气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