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乐年间。
金陵。
御花园内,朱元璋和朱棣正在棋盘上厮杀,马秀英和徐妙云在花园里逗着朱见深玩。
“爹啊,您和娘就这么过来了?”
“咋了?你不欢迎?”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您就这么过来了,洪武朝的政务该怎么办?”
“放心,有你大哥在呢,出不了什么岔子。”
朱元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随即微微一愣,一脸狐疑地看着朱棣:“再说了,你小子这一天天的,也没见你上过朝啊。”
朱棣理所当然地说:“有高炽在,不用儿子操心。”
说罢,父子俩相视一笑,只是那笑容,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
“当头炮。”
“把马跳。”
朱棣随口问道:“儿子听妙云说,汉思后和戾太子已经率领大军,和汉武帝打起来了?”
“是啊,据说打得很是惨烈。”
朱元璋笑了笑,随手拱了一个小卒。
“爹,您觉得这一战,谁会赢?”
“这一战没有赢家。”
朱元璋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说:“如果卫子夫赢了,那么刘据就得背负篡权谋反的恶名;如果汉武帝赢了,那么他不光要负杀妻灭子的恶名,还得残酷血洗整个大汉朝堂。”
“汉武帝晚年,大汉朝的财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经过这么一闹,怕是北边的匈奴又要趁机南下了。”
朱棣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夫妻反目、父子相残。真是……”
“习惯就好。这就是皇家避不开的宿命。”
朱元璋道:“从你坐在皇位的那一刻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妻子、孩子、臣子……他们都是你的敌人。”
朱棣低头沉默,一想到自家那三个倒霉孩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
朱元璋也是一声长叹,心里也在盘算着,是否要把皇明祖训修改一下。
“双炮将军。”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朱棣不知何时吃掉了他的炮,将了他的军。
“……”
朱元璋勃然大怒:“不算,这把不算。”
朱棣:“不是,爹,咋就不算呢?”
“咱是皇上,咱说了不算就是不算。”
朱元璋撸起袖子,恶狠狠地瞪着朱棣:“咋滴,你有意见?”
朱棣;“……”
得得得,您是爹,您说了算。
……
……
大汉征和二年,长安。
“国师,这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刘据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中军帅帐,浑身上下都是血污,看起来就像是从血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
他艰难地脱下铠甲,也顾不得形象,当即拿起桌岸上的水壶,“吨吨吨”灌了一大口。
“前线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伤亡过万,士气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韩信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军报,揉了揉眉心,眼窝凹陷,充满了疲惫。
“今天我们一共打退了敌军九次进攻。”
“我们的损失固然很大,可是你父皇那边的损失也不少。”
“眼下战局已经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必须要撑住这最后一口气。”
“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
月落日升,转眼已到了第三日。
长安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双方大军虽然仍在对峙,可是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之色。
无论是刘据的北军还是刘彻的禁军,都已经拼到了极限。
今日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