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死过去之前，他只来得及看到面板的些许提示：

【窥见不可直视……】

以及一声略带惊慌的轻呼：“欸！？怎么……”

……

篝火仍在自顾自地跃动。

只是相较于之前，残影状态的焰苗明显“萎靡”了不少。

说出去没人信，凌霄自己都不信。

所以坐起来却啥都思考不了的他，第一时间在本能的后怕下四处张望！

没发现那道万恶之源的鬼影，身心顿时都松弛了。

继续遵从身体本能的需求，凌霄像是小脑功能出现障碍一样哆嗦着，找了些软和的衣物团作枕头。

然后直接躺好。

平日里随手可为的小事，现在直接榨干了他所有能用的脑细胞。

双眼无神地望着灰暗雾气，连面板都投影不出来了。

凌霄就这么硬挺着，限时体验了一次最绝望的监牢。

也许漫长，也许短暂。

僵死的思维终于缓慢地流动起来了。

擦了擦湿润的嘴角，驱动着还是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脚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好好……”

“狗日的生存游戏……你他娘！是真的连新手村这个概念都没有啊！”

“艹！！！”

疯狂臭骂，丝毫不影响凌霄咽下苦涩的药液。

因为他只敢在心里腹诽了。

有了道具的帮助，恢复速度却还是慢如龟爬，只比之前好一点。

按照惯例，先看看自己属性少了哪些。

魂獾那点灵魂冲击简直啥也不是，要看劲，还得是这东西！

助眠效果简直了！

“嗯？竟然……没有削弱的属性？等等，会不会是我迷糊记错了，再想想……”

确认了好几遍，确实跟就职后的属性没差别。

可自己这被人狠狠闷了一棍的“失重感”，总不是错觉啊！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重新检查了一遍面板，这下凌霄的脸色终于可以放心地变难看了。

个人信息里新增了一项【状态】。

凌霄自己也不知道咋解锁的，不过嘛，应该与其中唯一一项状态有关。

【状态：艾米莉亚公爵夫人的迷梦之咒】

【艾米莉亚公爵夫人的迷梦之咒：每当你跨过一道生命层次的门槛，就会进入公爵夫人迷梦之中。这原本是一种祝福，但在她如今的状态下却更像是致命的诅咒。顺利醒来，你能得到相应的恩赐；长眠不醒，与她作伴也不失为一种解脱。总之，破境之时，艾米莉亚会虔诚地候汝入梦！】

“这……不去行不行？”

可俏皮话什么都改变不了。

无论凌霄是不愿意还是不想去，他突破lv10的那天，都有此一劫。

而且别忘了最开始的叙述。

意思是哪怕他侥幸醒了过来，活下来了。

lv20、lv30、lv40……

甚至他若是能活到后面，也得一直接受命运的审判！

因为把自己看晕过去的鉴定之眼，除了看出对方的名号外，连等级都没瞧明白！

鬼知道对方是什么级别的老妖婆！

有那么一瞬，凌霄甚至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

好在穿越前后，他都算经历过大风大浪。

心态再糟糕，也比直接暴死好。

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的凌霄，突然闻到一股清冷幽远的香气。

他分不出前调中调尾调之类的讲究，只是本能地觉得应该很贵，而且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珍贵。

多闻两口，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