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不放你离开，你又能怎么办？”

夜渺渺盯着李愿真，神情平静。

嗖—

下一刻，李愿真便来到了他她的面前，抬起金戈钢铁的左爪，森寒霸道。

哪怕锋利的爪抵在少女的脖颈，随时都可以将她的脖颈和头颅撕裂，但她依旧平静。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大不了我可以不断尝试去摧毁这座城市，一次又一次。”

雨滴落在地上的水花灿烂似烟火，两人彼此对望，衣不染潮。

“某一天，我突然会了读心术，我能听见各种人的声音，我能听见父母对我心中的不情愿，我也能听见表面和和气气的男人或女人心里想着其他人，或者是贪图钱财之类的，又或者是朋友之间表面夸你，内心在不断腹诽你，嫉妒你，憎恶你，还有老师啊，同学们那种怜悯或同情，但其实大多数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义务，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适当就好了，适当就好了。”

“反正跟我没关系，就当帮一下吧，这种心态我真的很烦，我不讨厌这个世界和其他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真的很烦，这能力不受我的控制，而到了某一天，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变了样子，想要杀掉我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于是我选择躲避起来。”

李愿真静静听着。

当时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兰姨和从小陪到大的朋友们齐齐杀了他时，撕心裂肺的下是哀默心死的无助和绝望。

他想要求助，却发现杀死他的人全都是他想求助他的人。

“你自以为足够叛逆了，可你根本不曾改变这个世界，躲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

“我有什么错呢？”

李愿真轻轻一笑。

“是啊，可是你的理想挡着我的理想了。”

少女望着少年脸上自信的笑颜，喃喃自语，好似了然。

“是这样啊，那我们有商量的余地吗？”

“你打算退让吗？”

“那你会退让吗？”

“不会。”

她的回答平淡，从未动摇。

早知道答案的李愿真觉得这样才对嘛！

他左爪化拳，朝地面砸下！

咚—

像是在水里撞击钢般的沉闷声响起，空气震爆开来，地面顷刻凹陷，去一个大坑！

恐怖的气浪卷起狂风暴虐肆散，李愿真眉心王冠浮现，灵觉如惊涛骇浪朝四面八方奔腾狂啸！

轰！

虚空朝周围裂开，大厦倾覆，皲裂的痕迹在暴雨天宛如世界末日！

大地轰隆隆作响，某种平衡被打破，本该寂静的世界里，喧嚣沸腾！

……

在李愿真和高芊妤去上学的当天下午。

嬴星屹带着贾宇离开，这次他俩继续前方上次的地点。

津市南区被摧毁，他们所在的地方属于海市范围—桃灼区。

“嬴哥，上次的探索的地方是迪斯小区的15号楼3单元，仙能浓郁程度最浓的地方，似乎还有“虚空”的波动。”

贾宇手表悬屏上的数据一个个蹦出，不同的数值在跳动，他皱着眉。

““虚空”显示的数值越来越低，疑似位置转移。”

此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走在路上，偶尔会遇到几个碍事的清理者，他们都轻松的解决或者躲开。

而面对一些来这里探查情况，手持枪械的武装人员时，他们则选择绕路，或者是把他们引导清理者附近，让他们自相残杀。

清理者和正常人的关系也很微妙。

清理者只有在面对理想仙时才会暴露出自己非人的一面，平时和一般人无二。

而那些已经不成人形变成猛兽怪物的清理者，有一定概率会去伤害普通人。

没有程序觉醒的普通人在面对这些已经化作怪物的清理者也是会茫然害怕，如同人遇到妖怪一样。

所以，一些武装人员在面对没有理智的清理者，也会选择当场击毙，以免造成大规模恐慌。

来到迪斯小区的15号楼3单元，走进已经破败不堪，墙皮脱落的水泥楼房。

绿皮已经脱落大半，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烧焦腐烂混合的怪味，

踩在地面上偶尔破碎的玻璃在精神力的干涉下，也没有发出声响。

电梯损毁，陷入一层半截，楼层与楼层之间的楼梯大多塌陷，只剩半截，头顶靠着钢筋支撑已经掉落一半的板砖。

两人倒也不嫌麻烦，一层一层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