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然初步推断是中了蛇毒。他快速检查大熊的腿脚，并没有发现伤口。上官然指示同步让助手抽血化验。自己用剪刀大熊的衣服，检查身体上是否有伤口。衣服剪开露出强健的身体，不是那种肌肉块的强壮，而是筋骨紧实的强健。上官然心想：小伙子，身体不错，这次可得顶住了。

上官然继续检查，叶鹤也协助翻身。一翻身，叶鹤轻喊了一声：“脖子”。上官然，也看到了，在脖子的后面一处淤黑，向周围扩散。上官然凑近，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蛇咬，但没有发现蛇典型的双孔牙印。而是只有一个点，像是蜂刺或者针刺的伤口。“有蛇毒的蜂？或者人为的注射！这是有人加害啊！”于此同时，助手的验血结果已经出来，是蛇毒。混合了五步蛇和眼镜蛇的两种蛇毒。

“好狠！”上官然说：“快准备蛇毒血清！”

助手问：“小剂量测试是否过敏吗？”

“目前的情况，来不及测试。先上够量。抗五步蛇毒血清8000单位，抗眼镜蛇毒血清2000单位。肾上腺素备用！同步清理伤口。”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处理程序。现在叶鹤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电话给研究所所长，同步了现场的情况。

“这是人为的下毒，从后脖注册蛇毒，下了狠手。看样子想置他于死地。上官然正在实施抢救，看样子九死一生。”

电话的那头没有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半小时后，上官然满头大汗从手术室出来。叹了口气，说：“手术还算顺利，后面就看他能否抗住了。这明显是谋杀，报警吧！”

他们想问刚才的随车医生是否报过警。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到了门口看，车也已经不见了。这也是奇怪了！

叶鹤说：“是否报警，我们还是得问问所长，我们单位的工作性质特别，不知是否合适报警？”叶鹤致电所长，所长的回复是：“等我过去，我在路上。”

所长到达了看了昏迷中的大熊，询问了情况，也让他们不用报警，理由是研究所的研究性质特殊，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天后，大熊醒了。大熊认出了叶鹤和上官然。感谢救命之恩。在叶鹤和上官然询问下，他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的概要：

大熊一直在一家名为“共居星球”的动物保护组织当志愿者。他们一直致力于保护和救治野生动物。自从动物AI发展，一些野生灵长类的动物幼崽经常被盗猎，贩卖到动物黑市，经过训练后进入劳动市场。森林里经常听到失去幼崽动物爸爸妈妈们的哀嚎。大熊和他们朋友们，协助森林警察守卫各地原始森林。

前些日，他们发现一家婆罗洲猩猩被贩卖。婆罗洲猩猩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红毛猩猩，是极危物种。灵长目，人科。从事动物保护并不是轻松的活，面对的是动物猎手。巨额的动物悬赏，推动动物猎手更为疯狂的捕猎。这些捕猎者有着强大的支持，设备精练、训练有素。跨国的动物集团，开展各种生物基因实验，不断发展探索新物种，不断触及道德的边界。在这些组织里，没有了道德伦理的约束，生物科技的研究反倒发展迅速。巨大的商业收益，已经让一些集团，富可敌国。

前几天，当大熊潜伏到一个伪装为房车营地的动物贩卖中转站时。突然就感到脖子火辣辣，一会儿就失去意识了。隐约中，被人搬动、感觉被人抛尸野外。

上官然和叶鹤看到，大熊有些疲惫了，也就没有再询问。叮嘱他好好休息。大熊要联系同事，叶鹤表示可以代为联系，让他好好休息。

“共享星球”动物保护组织基地里，大家正在为三位失联的队友担心。他们已经报警，但警察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并没有收获。

代号长颈鹿的队长说：“大熊失联，表明我们的工作，是正在走在正确的路上。我们一方面需要继续寻找大熊，一方面需要继续往大熊给出的方向。这般动物贩卖者，显然已经不只是贩卖动物。跨越伦理的生物实验可能才是核心。之前的情报表明。他们正在用基因技术创造新的动物。”

代号藻球的队员看看队长，这是一位剪了平肩短发的女生，她说：“目前的情况是否已经超越了我们的能力和工作范围？我们应该把更多的信息提供给警方。目前生物界，也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认为人类科技的发展必竟经过革命式的阵痛。要扩大人类认知的禁锢，才能迎来科技文明的发展。要摆脱宗教式的心灵束缚，勇敢去尝试。等尝试的结果落地，普及，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就像马和驴交配出骡，并没有人再反对。虽然偶尔有同情的目光落到它们身上，但该干的活依旧。这些观点，内在逻辑也很能说服人。”

长颈鹿队长说：“那这样，藻球你继续联络警方。其他人分为两组，一组水豚带领，一组火烈鸟带领。火烈鸟负责寻找大熊，水豚继续了解并破坏对方的行动。

环保组织的外部培训室，一群小朋友正在参加环保营地活动。他们正在交流，一个西瓜头发型的小孩说：“老师，老师！我们称蜜蜂是勤劳的小蜜蜂，然后我们拿走了它们酿的蜂蜜。那老鼠拿走我们的食物，老鼠会不会称我们人类，为勤劳的人类呢？”场下小朋友笑作一团：“我们是勤劳的人类！嗡嗡”。小朋友模仿起蜜蜂，转圈飞行。

在涟漪集团的总部治疗室里，唤醒手术正在进行。窗外雨后，河水生雾，雾聚积在河道上，蜿蜒向前，从高处看来，就像一条云河。两岸点缀着河岸树，以及石桥，仿佛正在仙境里。

此刻，空宁依旧在梦境。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亮着火光的屋子正冒着烟。他推门而入，屋里的老人对他说，你来啦。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胡子也白了。头发用发箍向后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