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过来恭喜许仙,连带的王凤山也面上有光,开心地接受大家的祝贺。
李忠牵着许仙的手进到厅里,让人在他旁边摆了一把椅子,让许仙坐下。
李师师也在两位丫鬟的服侍下坐到原来的软榻上。
“啪,啪,啪。”
李忠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手,待得大家安静,他看向李师师。
“师师小姐,咱家问你,你的病是否由许大夫医治,现已痊愈,可以上任?”
李师师站起来,向着许仙检衽一礼道:“多谢许大夫妙手回春,医好奴家的病。”
然后又回李忠道:“掌史大人,奴家的病确为许大夫所医。现已无碍,明日即可上任。”
“太好了。秦会长,现在你还有何话说?按着军令状,这会长之位已是许大夫的了,你应不会抵赖吧。”李忠一脸严肃。
秦昌从许仙出现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心里苦思应对之计。
会长要真丢了,对他的损失可谓惨重。每年光是药材的差价就收入不菲,遑论其他生财之道。
听得李忠问话,站起来话中有话道:“我秦昌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言而无信。”
“不过师师小姐病的奇怪,许仙的医治更令人费解。若不能释疑,恐难以服众。”
他身后的弟子也鼓噪起来。
“就是,谁知道师师小姐得的是什么病,也许本来就快好了,许仙只是碰巧而已。”
“对呀,没准许仙和李师师早就认识,他们两个沆瀣一气,就是为了夺我师父的会长之位。”
“许仙就一下三滥的大夫,怎么可能医好那么奇怪的病。除非能说明医治方法,让我等信服。”
闻听这些污言秽语,李师师“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李掌史,你就任由这些宵小之徒恣意污蔑妾身吗?”
“来此之前,我一直居住在扬州。到此后,从未出门,如何会识得许大夫。”
李忠点点头,严厉道:“秦昌,管好你的弟子,不要无事生非。”
“李掌史,他们虽是猜测,然也有一定道理。此间的大夫皆给师师小姐诊视过,从脉象看并未发现异常。”
“许仙一个后辈弟子,怎么就能在一个时辰内医好,不得不令人起疑。”
许仙这时站起来哈哈一笑:“哈哈,秦会长。医之一道犹星辰大海,浩瀚深邃。我等只是略窥一斑罢了。”
“我祖上世代行医,三岁起,父亲已教我医道,七岁时我已遍览医书。虽父母不幸早逝,然我对医道的追求从未停下。”
“我尝在一本上古医书中读到过和师师小姐相似的病例,因此才姑且一试,没想到竟会有效。”
“据书中记载,此病曰‘颈椎病’。人体后脑下方,脖颈之后有一段软骨,称为‘颈椎’。”
“人们走路、提物、奔跑等各类动作,皆由大脑中的小脑,通过颈椎中的经脉进行控制。”
“若颈椎受损,则经脉不畅,人体就会行动迟滞。更有甚者,全身皆不可动,口不能言。”
“师师小姐由于长期跳舞,脖颈受力过甚,导致颈椎受损。经我特殊手法治疗,颈椎中的经脉已畅,所以行动如初。”
“然受损的颈椎还需慢慢调养,短日内不可过多运动。照我开的药方服用,不日即可痊愈。”
许仙一番话有理有据,在座上了年纪之人,都知许仙所言非虚。
他家确为医药世家,他的父亲在世时乃是远近闻名的名医。
他对此病的分析更是头头是道,看不出半点虚假。
看到众人纷纷点头,李忠冲着秦昌道:“你此刻还有何话说?这会长之位该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