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步不停,一直来到了墨宝斋门口,方才停下。
咚咚咚!
砸门声响起。
“张秀才!张秀才!莫不是忘了今日便是你还账之日?你以为躲在里边儿便会有用?”
一黑衫凶徒,上前砸响了墨宝斋的木门。
另外几个恶徒也纷纷上前,一同将墨宝斋的木门砸的梆梆直响,口中无数污秽倾泻而出。
“张秀才,你个丢仙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躲里头再不开腔,老子便去将你父母的坟给刨了,把你爹的骨头拿去抵债,你信也不信?”
“姓张的,我入你老母!”
“咦,你这黑厮怎滴乱说话?那张谨的老母早就躺板板去喽,如何入得到?”
“哈哈哈哈!那老子就将其挖出来,再入一次!我啊,生冷不忌!”
那几个恶徒在这墨宝斋门口,喷出了无尽污言秽语,让街边远远听闻两句的良家妇女,都满脸羞红着快步离去。
那些恶徒敲了一会儿,又喷出些污秽之言,直至讲的口干舌燥。
其中一个恶徒,来到了老瘸子身旁道:
“刘老大,那不开眼的东西怕是此刻就躲在书斋里头,想将我们都给磨走!”
刘瘸子看了一眼手中的两颗大核桃。
“无妨,等他便是。”
刘瘸子说完此话之后,便转过身往河坊街街道之上看了一圈,最终挑定了对面的一家商铺之后,便抬步向那方走去。
而在刘瘸子身后的几个恶徒,已然从怀中取出了撬锁的工具。
一个恶徒取出两片极薄的铁片,死死一插,便插入到了门扉之中。
随后又取出另一条长些带曲折的铁片,塞入到了强撑的缝隙里便缓缓向上抬去。
试了多次,还是没有触到门后的门杠。
“他娘的!这小子就没有放门杠,这门压根就没抵!”
几个恶徒面面相觑,颇觉此事有些损害他们的威名,心中暗道抓到那张谨之后,必要先将其打个半死再说。
其中一人上前,只是略微用力,便将墨宝斋老旧的门扉拆下,放到了一旁,几人由此便鱼贯而入。
不多时,几个恶徒满脸败兴之色,从墨宝斋内走出,显然是没找到正主。
他们环顾一圈,却发现自家老大刘瘸子正在墨宝斋对面的王氏绸缎庄内。
“刘,刘老大,贵客上门呐!我怎说昨日我家家门,被喜鹊撞出好大个洞来,原来是今日刘老大要上门。”
王氏绸缎庄的王掌柜,满脸赔笑的凑了上前。
“照你这般说,昨夜喜鹊把你家门扉撞个大洞是因为我,那我要赔你钱喽?”
刘瘸子满脸笑意的对着王掌柜说道。
王掌柜连忙摆手拒绝,取出了几枚银元,便想塞入刘瘸子怀中。
然而刘瘸子却摆了摆手。
“我这人最讲信誉,你没在我的赌档赌钱,又没欠下债务,为何要送钱给我?
我且问你,你与那墨宝斋是为对门,里面那张书生是去往何处了?”
王掌柜凑近到刘瘸子耳旁,一番言语之后,刘瘸子面色阴冷,目中闪过危险之意。
“这张书生有了银元,居然也不想着还债,读书人要都像他一样不讲信誉,我太平王朝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