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太子也真够傻的,还有这女的,简直就是一朵奇葩。这谁编的小说?这么狗血,看得我直犯困。看了一下作者,叫二月春风,是够二的。
哈欠连天地关了灯,再刷会儿朋友圈,淘会儿宝,直到手机第三次打在脸上,这才真的决定彻底告别今天,睡觉!
晚安,姑奶奶。
事实上,接下来我这一睡,并没有如愿晚安,而是做了些完全想不起来的梦,支离破碎,却精疲力尽,梦里清晰地感觉自己从高处掉下,似乎坠入了无尽的虚空,一直掉不到底。小时候就老这样,我妈说这是长个子呢。我不信,要不然怎么长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短腿。
可是,好像不太对劲啊,怎么这么疼呢!不是虚空么?啥玩意儿划我手臂了!
哎呦!“噗通”一声,我去,五脏都快撞碎了。这很明显掉水里了。以前每次做这样的梦,总是掉不到底就醒了,说实话,挺好奇到底会掉在什么地方,今天终于有答案了。
那是不是该醒了?
我试着抬了抬眼皮,别说,还真醒了哎。只是,醒了才要人命!
哪个龟孙把我扔水里了?再说,这哪里的水库啊?水都是绿色儿的,下面得有多深啊!
关键是,我不会游泳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用迟钝的脑子仔细地思考,希望能找到一线曙光。可是这种时候脑袋里偏偏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要是游泳教练在就好了,要是有救生圈就好了,要是做梦就好了......
咦!对啊,我不是在做梦吗?可能是盗梦空间,醒了就好了。
一放松,呛了一口水,我本能地扑腾两下,结果,彻底下沉了。
失去意识前我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丝东西竟是一句“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水随天去秋无际”。
真是酸腐得没救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太阳升起来了,日光把我周身晒得暖洋洋的,耳朵里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伴着一两声蝉鸣。
忽然,“嘎——嘎——”,远处传来了大雁的叫声,然而很快就又从头顶飞掠而过了。
我费了好大劲才睁开沉重的眼皮,周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哪儿哪儿都疼。
这下可摔成稀巴烂了,不知回去得缝多少针。
“唉!醒咧,醒咧!”一张脸凑到我跟前,欢快地大叫。听这口音似乎带着点河南味,声音脆生生的,我心里生出些亲切感来。
总算见着人了!我这个激动啊!我以为她那么大声是在叫同伴,可好一阵了也没见第二个人过来。这人凑我眼前一动不动,只有眼珠上下左右转动,认真地观察我的脸。我想换个姿势,可这一动,我娘哎,“疼咧!”
凑过来的脸终于离远一点了,“能不疼么?浑身是伤。”
我这才看清对方,是个大眼睛小酒窝的——嗯——“古装”小美女。头发梳得挺复杂,发饰虽少,小辫不少,有的盘一起,有的散一旁,倒怪好看的。衣服嘛,非汉非唐,一层衫一层罗的。管她呢?当务之急先搞清楚状况。
“这是哪儿?”我问出四个字,只觉嗓子干涩,嘴角扯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商参国的地界,看见了吗?水那边就是界碑!”姑娘认真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