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摇头,我知道以太子的心性,他会让死掉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不行,这不是他该有的结局,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沈彧,你要明白。”
我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其他几人直接懵了。
我接着瞎掰,“有时候他们谴责我们,居高临下,总说是为我们好,其实我们只需他们对我们好,并不需要他们为我们好。”
太子听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要的就是这种颠覆三观的效果,再看那三个,齐刷刷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来都是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本来嘛,最是无情帝王家,豪门次之,寻常人家因为简单,反而温馨。
到了茶肆,惠如立马把我拉一边;“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摆摆手叫她不要管,太子临走时,我偷偷留下穆清,“你知道太子监造妃陵时,是谁负责祭台的吗?”
“知道啊,太子妃的弟弟,工部柳侍郎之子柳岩峰。”穆清好奇,“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反正你替太子殿下多关注一下他,还有智远大师。”以宫斗剧的科普,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文章。
穆清了然地点点头离开了。
我让惠如把梳子打包好,我好回山上偷偷开光。以前不知哪本杂志看来的销售奇迹,尼姑庵下卖梳子,就像野人国里卖鞋子,要的就是逆向思维,出奇制胜。
在临出门前,我依稀看到山脚下一抹粉色转瞬而逝,我脑海里第一个飘出来的便是赵柔曼三个字。
算了,无暇细想,我得赶紧回去。
偷偷溜回山上,已是月上柳梢头了。之前已经和明识师姐打过招呼,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当我做贼般进了大院时,正好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滴神啊,是掌门师太。
“师父,起来上厕所啊?”大写的尴尬。
“我在等你。”师太平静地说。
“等我?”我紧了紧身上的包裹。师太莫不是发现了吧?
“明觉,你随我来。”
我随着师父来到她住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来哎,平常像我这种不上进的小尼姑,连和掌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来掌门住处了。所以不免上下左右地打量。
不过师太房里的陈设简单到让人沮丧,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近几年很火的极简主义者追求的“断舍离”倒是与此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