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说!
“你连在湖面上站都站不稳,也敢过来找人麻烦?”
那语气!那眼神!
简直充斥着对他的嫌弃和鄙视!
景徵想到自己穿着皮鞋在湖面上来回打颤的样子,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见人了。
“你还好意思怪人家?要不是他,糯糯现在已经在哭舅舅了。”
“……我这不是突然上头了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也知道自己前面的行为不太理智。
陆夕柠只能庆幸,幸好季牧野拦住了他,不然现在后果真的很难说。
她想到在车边闻到的气息,季牧野就刚工作两天,总不会又受伤流血了吧?
现在她和他的关系,也不适合发消息过去询问。
但愿只是她闻错了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有他的帮助,景徵才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陆夕柠提醒他道,“景徵,你记得好好和他道谢。”
“知道了。”他在路上已经道谢了很多遍了。
见陆夕柠起身要上楼休息,景徵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说道,“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陆夕柠脚步未停:“那就等你觉得该说了再说。”
她回房间洗漱完出来,听到门口隐隐有人来回踱步的声音,推开门看到一脸纠结的景徵,正在数走廊盆宅的花朵叶子。
“说,不说,说……不说。”
他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嗐,到底说不说啊?”
“再数一朵,要还是双数就不说!”
结果这次数出来是:说。
景徵抓了抓头发,满脑子都写满了犹豫和纠结,一转头就对上了陆夕柠的眼睛,心头一惊,“姐,你什么时候开门的?”
“在你璀璨花盆最后一朵花的时候。”
“……”
她索性走到走廊的休息沙发坐下,看着面前茶几上落满了被景徵辣手摧花的花瓣,边敷面膜边说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徵脸上一副下定决心的神情,走到她身边坐下道,“姐,我虽然没有找到席隽那里的把柄,但是我发现了季牧野的秘密。”
“他要用美男计,从庄甜那边入手,找到席隽做那些坏事的证据。”
陆夕柠:“然后呢?”
她相信季牧野在工作层面做事的态度和能力,他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必然经过深思熟虑。
景徵诧异道,“他,糯糯爸爸,要对别的女人用美男计!”
“姐,你就一点心头波动都没有吗?”
他还以为她在某些层面已经妥协现实,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准备和季牧野好好过日子呢。
“景徵,这是他的事情,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凭什么对人家的决定指手画脚?这件事情你就当作不知道,更不许在孩子面前乱说。”
陆夕柠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听到没有?”
景徵:“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