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登达健壮,语气稍软,心想先将对方安抚下来,等会师父来了,自然有师父出面对付他。
“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为刘师叔的好。”
史登达走到案几前,拔下令旗,插回背后,目光盯着刘正风,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他嘴角上扬,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又瞬间收敛。
“哼,师兄,与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师父马上就来了,不如我们先拿下这厮。”
“就是,刘正风,你与那魔教妖人勾勾搭搭,妄图就此脱身,门都没有!”
其他几名嵩山弟子也在叫嚣,第一个开口的弟子满脸横肉,表情跋扈。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要凸出来了。手中紧握着的长剑也在不安分地抖动着,似乎随时准备杀向刘正风。
听到众师弟的话,史登达也不再伪装,一声令下,这些嵩山弟子四散开来,几名将刘正风团团围住,其他弟子前往后院去寻找刘正风的家人。
“师娘,怎么办?”
萧逸臣将脑袋凑到宁中则耳边,小声询问。
宁中则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垂,耳朵微微泛红,想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下,而且夫君就在身边,赶紧将目光转向岳不群,心里有些发虚。
岳不群注意到宁中则的目光,萧逸臣的声音虽小,但他武功高强,自然逃不出他的耳朵,当下以为宁中则是在询问自己的意思。
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弟子,眉头皱起,华山派就这大猫小猫三两只,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他和宁中则,贸然插手此事,恐怕对华山派不利。
为了华山派考虑,他决定不插手此事,当下与华山众人说道。
“罢了,静观其变吧,刘师弟命里该有此劫。”
岳不群发话,众弟子都静静的看着现场的变化,其他各派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也都没有插手。
刘正风扫了一眼众人,惨笑一声,目光中露出决绝。
“好一个为我好!我与曲洋长老相交,纯属私人情谊,与五岳剑派何干?与武林正气何干?”
双方既然已经撕破面皮,史登达也不再伪装,冷冷一笑。
“刘正风,我敬你喊你一声刘师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与魔教长老勾结,已是武林公敌。我师父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限时一个月,杀了魔教长老曲洋,便既往不咎;二是灭你全家,以绝后患。”
刘正风脸色苍白,他深知左冷禅的手段狠辣,若不答应,全家老小都将性命不保。
他咬咬牙,说道:“我刘正风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但家人无辜,我……”
就在刘正风犹豫不决之时,那名满脸横肉的嵩山派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家眷走了进来。刘正风的妻子和儿女们都被绳索捆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哈哈哈,刘正风,如今你老婆儿子都在我手里,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
史登达也看到师弟们带着刘正风的家眷走来,手中有了筹码,继续出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