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找到了吗?”
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正在揉眉心的手一顿,蝶之光苦涩的摇摇头:“攻击主兽城的背后之人找到了,但当天出现的有两批人,把米粒绑走的,还没有线索。”
霁月听到此话,进都没进门,转身便离开。
蝶之光头更疼了,用手敲了敲脑袋。
“唉。这都什么事啊。”
又一天过去了,整个主兽城还有周边的几个城搜了个遍,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把那么大一个人,在几天之内拐走可不容易。
若是普通人还好说,偏偏霁月最在乎米粒,这段时间更是什么手段都用了个遍。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察觉到了一点异常的时候,线索就会中断。
这一次可能真的麻烦大了。
蝶之光并不认为霁月当真用心去搜,会搜不到一个人的踪迹。
唯一的可能,背后之人是她们间的内鬼,对方非常了解霁月的行事作风和能力手段,甚至可以说很了解心理。
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提前预判。
可问题是,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了解霁月的人存在吗?
霁月回到米粒原本住的卧室,静静的站着,只要手指轻轻的捻着米粒的衣裳,如果忽略手上的动作,他安静的像个雕塑。
清晨微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都融不化他周围冷冰冰的气氛。
许久之后,带着些沙哑声音响起,冬日融化后春天的清泉终究被夏日枯竭。
“粒粒,对不起,都怪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全身仿佛被寒冰包围,之前的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锋利的剑,不断割着他的心脏。
蝶之光能想到的,霁月自然也意识到了。
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吃醋,如果不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昭告所有人他的爱人是谁,如果不是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会议上和那条死海鲜呛起来………
米粒根本不会出事。
全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手链处传来的灵魂感觉一阵又一阵,仅仅是溢散出来的感觉就已经这么痛,她本人又在遭受着什么?
肯定很疼。
一想到米粒现在受的苦难。
霁月再也无法停留在原地等待,放下手,拿出剑又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裂缝,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苍白无比。
划破空间,以此来达到穿越空间的目的,每使用一次消耗的力量都巨大,而且这种力量抽取的是身体的本源,补不回来。
青铜是一杯水,白银就是一池潭,黄金就是一条河,黑金是大海,王者便是天空。
本源就相当于容量,平常使用力量消耗的是水,可以通过修炼补充,但容量减少了,那就是真的少了,哪怕再次进阶,这容量也天然的比别人少。
一天的寻找,他足足用了五次。
如今也只不过是强撑着身体。
当裂缝关闭,略显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中。
从裂缝中起始,无形的波动像水波一样慢慢的晕开。
“嗒嗒。”
始终带着天蓝色口罩的雄性愉悦的眯起了眼睛,轻轻用手指敲打着玻璃器皿。
他笑眯眯的歪着头,看着躺在的钢板床上不断流失鲜血的米粒。
“你感受到了吗?空间的抖动,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一面,今天的第一次,也是第六次。”
“呵呵呵……我真是绑对你了。”
“他这一生之中,也才用个十次,六次都是为了你呢。”
雄性笑的格外奸诈:“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极限,真是可惜我现在还得做实验,不然真想看看他倒下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