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她看不到容惊尘到底是什么神情，唯一能够察觉得到的是他身上的孤独。

容惊尘在面具底下十分认真地问月璃道：“你可记得，那天比武时，本王说过什么话吗？”

他那天的话，除了调戏她的话，哪里还有其他的。

凤月璃眉头紧蹙，摇了摇头。

容惊尘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觉得她有些可爱。

平时倒是挺会在众人面前，耍小聪明，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怎么掩盖不住孩子气。

第一眼，他便觉得这个黑心的女子，只适合他一个人。

也只能是他能够一个人拥有。

容惊尘与生俱来能够带动气氛的气场，让这种氛围在这一刻严肃下来。

他把凤月璃眼前的流苏抚到她的耳畔。

“本王那天说，若能娶你，便以天下为聘，你若喜欢，这江山都送给你，为聘礼，你可高兴？”

凤月璃从前从未相信会有一个人会真正对自己好。

经历过了穆成晋，她的心也变得非常冷。

她垂下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良久，凤月璃抬头，眼神里面，耐人寻味，如水珠玉般的声音，携了三分清冷：“我从来都不敢相信一个人，因为受过的伤害太多，觉得大抵是世间，没有人会对我好了。”

容惊尘想到了容惊璃曾经做过的混账事。

虽然他还没有遇见她之前从来只在意权利这种东西。

可京城里面的流言蜚语，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听说一些。

凤月璃所说的伤害就是这些吗？

还是是凤府里那些人的冷暖，她早已看透了。

容惊尘抓住她的手臂，却没有用力一分：“过去的那些全部都过去了，以后本王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