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曾经打开过那副卷轴,被他爹知道了,差点儿被打死。
那是他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所以他印象深刻。
但!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季逸飞惊疑不定。
这首诗一直被压在箱子里,要不是他小时候调皮打开过那箱子,就连他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虞知意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便是一个孝顺又宠爱妻子的男人的发家史,是一个幸福的故事。”她叹息一声:“可惜,你爹在举家搬到陵阳城的第二个月,救下了一条蛇蝎。”
她虽没有言明那蛇蝎是谁,但季逸飞看着她的眼神,很轻易便猜到了她在骂自己的娘。
“你才是蛇蝎!”
虞知意没理会他的抗拒:“庞家乃是皇商世家,庞家大小姐的身份虽然比不得京中的贵女们,可对于一个陵阳城的小小商贾来说,无疑是招惹不得、得罪不了的存在。”
“庞家大小姐在出行途中遇到了强盗,恰好被你爹救下,自此便对你爹一见钟情。”
“但你爹心中只有当时的妻子,不管大小姐是亮出身份吸引还是温柔小意地诉说情意,亦或者是威逼利诱,你爹都不为所动,甚至为了躲她而决定带着妻子暂避。”
“他觉得只要自己离开个三年五载的就没事了,毕竟女子的婚事不能完全凭自己做主,便是大小姐在家中再怎么受宠,可若是到了年纪还不成亲,家里人也是会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