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有人守着靖亲王,想寻死也寻不了,被人强行喂吃的,喝的,想死死不了,病便好了七七八八。直到不用喂药,就没有唐昭乐什么事。
靖亲王好了也没有精气神,整日沉默 也不出门,整日发呆。
一家人谁跟靖亲王都说不上话。
这一日,靖亲王特意找了唐昭乐。
唐昭乐已显怀,这是靖亲王府的长孙,本来靖亲王府的将来就该是这个孩子的,可靖亲王想通了,地位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叫这孩子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长大。
唐昭乐小心翼翼问:“公爹找我什么事?”
靖亲王道:“还记得孙家的三姑娘么,皇上开口的事。”
不说起,唐昭乐都快忘了,不高兴,就没应声。
“本王这次定然事着了孙家的道,你去,把这孙家的小姐接回府,以后,孙家要再做点什么,也得掂量那姑娘的小命。”
唐昭乐没明白,一双眼睛眨巴,看着靖亲王。
靖亲王继续道:“本王知道你与瑾砚感情好,你既进了王府,这感情就没有性命重要。”
“父王的意思是,那女人进府,能保命?”
靖亲王摇头,“不是,是别人做什么得掂量掂量。毕竟,瑾砚得罪的人不少,这多数人,以孙家为首。”
唐昭乐经过这一次,自然觉得性命是极重要的,道:“成,我这就去抬了那女人进府。父王还有什么要交代?”
靖亲王想了想,没有别的话了,看了看唐昭乐道:“以后,这家得你来看顾了。”
唐昭乐疑惑,这话有点像交代后事,道:“我会把家里里里外外管好的。”
靖亲王弯唇。
唐昭乐走出靖亲王的书房,看着不远处的赵瑾砚想着靖亲王的话也是疑惑,走到赵瑾砚近前,道:“父王不对劲,哪不对劲我不知道。”
唐昭乐不知道,赵瑾砚却是猜到了,心情很是沉重,缓声道:“你先回,我来陪陪父王。”
唐昭乐点头,回去,就跟展嬷嬷商量抬人的事。
孙府不比以前,展嬷嬷的意思是一顶小轿子去抬人便是,一家不容二主,想热热闹闹的进门定是不可能的。
唐昭乐点头道:“那就派人去把人接来吧。再安排一个空屋子给她。”
“是。”
赵瑾砚叫了赵瑾辰一起,在书房里陪着靖亲王。
靖亲王看着两儿子,说了许多话,也交代了许多,这许多里,若是皇上还允许靖亲王府有王位,那将来,谁生下长孙,谁就是下一任世子。
此时二人哪里还会多想别的,悲伤占据了所有。尤其赵瑾辰,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展嬷嬷把人接来,走的后门,孙裳玥很是不服,可进了别人的地盘,哪里还能由得了孙裳玥。
唐昭乐院子里的丫鬟,个个力气大,外头来的丫鬟大声说话,不懂规矩的,谁都能给丫鬟一个嘴巴子,叫人守规矩。
如此便叫孙裳玥也不敢太过嚣张,家里刚遭了皇上算账,父亲也没官职,她再不服,谁都不敢在这时候叫人帮她出头,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仇她记着,总有一天她会还回来。
没几天,靖亲王府传来噩耗,靖亲王薨了。
整个王府挂起了白绫白帆,办起了丧事。
靖亲王的薨逝与皇上的不容人,疑心有关,很多事他无奈,也心寒,私心想,以后不再上朝,也不再为皇家办事。
停灵七天,百官吊唁,之后下葬,赵瑾砚与赵瑾砚齐心办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