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母说的对,京都府尹敢找上苏府,就是欺负你爹怂,他要是敢派人来国公府,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苏未央眼底掠过暖意,外祖父外祖母是真心护着她。
这才是亲人,不计利益得失,就是要护着。
不像她爹。
“外祖父,我爹不是怂,是重利,我出事,他只会作壁上观,这里面有黎氏手笔。”
沈修白一介寒门举子,在京中无亲无故,敢状告她这个京官之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其中少不了黎云秋的推波助澜,不然京都府尹不敢冒冒失失上门抓人。
应该提前和父亲打过招呼。
好在,她早有先见之明,早早离府,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想抓她?
做梦!
苏未央开口,将那日的算计,告诉了外祖父外祖母,既然要对付黎氏,对付苏家,必须和外祖父外祖母通气。
这也是她来国公府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外祖母中毒了。
事有轻重缓急,外祖母解毒刻不容缓。
“外祖母,我没事的,我在国公府,有外祖父护着,他们能奈我何?外祖父要抓下毒之人,可有的忙,我和外祖母还要出门,哪有功夫理这些闲事。
咱们就等京都府尹派人上门,劳烦外祖父帮我递一纸诉状。”
他们能告,她也能告。
告状谁不会啊!
镇国公亲自递上的状纸,可要比寒门举子递上的状纸重多了。
看谁告得过谁?
镇国公一看她此举,就知道她有了应对。
笑着问。
“丫头要告谁?”
苏未央笑而不语,连忙让白芷磨墨,写了一份状纸。
黎氏说服沈修白告她,肯定许以重利。
沈修白出身寒门,为人谨慎,没后台,没底气,拿什么跟她斗?
上赶着找死,就送他一程。
苏未央眼神掠过白芷,白芷朝她点点头。
她暗中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雷已经埋下。
就等着引爆。
镇国公看完状纸,不由夸道。
“不错,不错,央央这字写得不错,行云流水,颇具大家之风。”
“让你看状纸,不是让你点评字。”
国公夫人嫌弃开口,抢过状纸仔细端详,看清内容后,频频点头。
“是写的不错,比你娘的字还要好。”
苏未央前世筹谋,一直苦练写字,练了两辈子了,能不好吗?
国公夫人又道。
“就按央央说得做,老头子,你顺便警告下京都府尹,请人要有请人的态度,央央可是我国公府的外孙女,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放心,事情交给我了,央央陪你去别院散散心,等三日后,事情就都办妥了。”
镇国公也有拿捏京都府尹的打算。
前女婿也不能放过,也得敲打敲打。
亲生女儿也不护着,不配当爹。
国公夫人不放心,叮嘱道。
“老头子,你小心些。”
“没事的,这是国公府,牛鬼蛇神也得给老夫趴着!”
镇国公霸气外露,想当年他在战场杀敌的时候,一刀一个,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敢在他面前玩阴谋诡计,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倒是你年纪大了,去了别院都要听央央的,别贪凉,要听话,要乖!”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唠唠叨叨的,有完没完。”
国公夫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镇国公接受到老妻眼神,非但不生气,还舔着脸走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
看着两老互动,太甜了。
苏未央有些牙酸道。
“外祖父别担心,我会看好外祖母的。”
“好好好,时候不早了,让暗翼护送你们离开。”
镇国公话音一落,门口就走近一黑衣男人。
大概三十岁的年纪,模样普通,低调内敛,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找不到的人,没有任何记忆点。
却无形散发着一股气质,让人心惊。
高手?!
苏未央收回视线不再打量。
她知道外祖父早年豢养过一支暗卫,后来随着他的卸甲,解散了。
不少人留在了国公府,隐在了暗处。
后来国公府出事,也因为这支队伍被上面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