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跃起身往旁边躲避,骑车的人意识到要撞到人时,已经晚了。
华希予本以为自己能躲避开的,可是她有一年多没好好活动,月子里又被春柳喂养得胖了十多斤,胸脯都长了几斤肉呢。
原本以为可以飞跃至五米开外,可实际不足一米,摩托车直接向她撞过来,“完了”她心里这么想着,闭上眼睛等待被摩托车碾压的后果。
预想中的碾压并没有发生,她被重重地摔在溪水里,顺着水流翻了几个滚,回转头想要斥责对方时,哪里还有摩托车的影子。
骑着摩托车的人正是翟良玉,他正急着回家去见妻儿,不知道自己离开了这一年多,家里都怎么了,他的老婆,孩子是否还安好,越想心里越乱,摩托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等他发现要撞上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感觉把人撞飞了,停下车回头想去看看那人怎么样时,哪有什么穿着僧袍的女子,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摇摇头,骑着车赶紧下山往家去。
华希予被水流着在水里翻滚,脑袋好几次被撞在了石头上,她努力想要抓住点东西好让自己停下来,可是石头都太滑,旁边连水草也没有,最后被冲到一个小水潭里,人也彻底晕过去了。
春柳回来时,看到华希予留话,急急忙忙去找水心师太,“是个懂事的,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也好”,水心师太倒也满意,来无人知去无人晓,那就象从未来过一样,他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寻人。
“可是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春柳急了,原以为找着了大小姐,等孩子大些就可以带着小姐和孩子回华府,可这大小姐,怎么就独自走了呢。
“敬山,蓝溪,听着倒是顺耳”水心师太看着华希予留下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几句话,就有好几个字写错了,看来也没识得几个字呀!
这是就地取材,小静山,敬山,茶溪,蓝溪,也挺好听的。
春柳在一旁哄着孩子,水心师太已经有了主意,“柳静,这两个孩子不能留在水月庵里,既然孩子娘走了,那就送到孩子爹那里去吧”。
“不行,那男人那么不负责任,他不要孩子怎么办?”春柳舍不得,孩子是她亲自接生的,带到现在三个多月,早就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怎么能送走呢。
“柳静,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咱们庵里都是成年的女子,突然多出两个小孩,被人知道后咱们说不清楚”
“人家问你孩子哪儿来的,你怎么说,是偷来的?抱来的?捡来的?还是咱们庵里的姑娘生的?”
“把孩子送给他们父亲,实话实话,咱们水月庵不过是帮助一位可怜的母亲,不仅没有过错,还是一件大功德”。
“还可以顺便向琙王府讨要一些香油钱,庵堂里姐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春柳无话可说,孩子亲娘走了,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再留下孩子,此时不送走,等孩子大了,哪怕说实话也没人相信。
“那好吧”春柳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把两个孩子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好,包括孩子娘亲的东西,一并送到琙王府,放王府门口就好”。
又过了三日,春柳背着敬山,抱着蓝溪下了山,到了木多镇后,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蕙城去。
琙王府里,刘璟承正在为皇帝的赐婚而烦恼,如何才能摆脱这场赐婚呢。
依据以往的经验,估计赐婚圣旨还未下达,陈雅倩必定会出事,然后婚事又不了了之。
陈雅倩他见过的,温柔乖巧的一个女孩子,不想让她因为他而遭受无妄之灾,他安排节安暗中保护她。
如今最烦恼的是要想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拒绝皇帝的安排,又不能坏了人家女孩的名声,毕竟无冤无仇的。
这不,借口来了。
倚奇和林管家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往王爷的书房里跑,“爷,爷”许管家跑得气喘吁吁的,嘴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倚奇也开心,不管成亲与否,至少现在有后了。
他们都不怀疑孩子是否是王爷的,因为那枚玉佩是王爷那夜在山上亲手套在那女子脖子上的,按时间算,可不正好么。
刘璟承抱着一双儿女,也是笑开了眼,原来不是他们找不到,是人家根本不让他找到。
当即抱着两个孩子进宫,向皇帝禀明此事,“孩子娘家里祖父过世,要守孝三年,现在没办法成亲,望父皇成全”。
皇帝能说什么呢,孙子孙女都有了,除了高兴和成全还能怎么办,只得打消赐婚的念头,当即封敬山为琙王府世子,封蓝溪为平乐郡主。
刘璟承又为孩子请了乳母,先顺着线索查找行踪,然后再安心等待一年,他就不信,逮不住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