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霖想了想,说道:“在定襄有郡王照拂,倒也可行。待某与此间老板说一说,或许能成。”
“那某就等着在定襄吃美味菜肴啦!”李思摩端杯示意,喝了半杯酒,似乎已经习惯了高度酒的这般劲辣,脸上不抽抽,倒是惬意地吐出了一口酒气。
徐齐霖陪着饮了一口,从兜里掏出两本小书递给李武忠,说道:“李兄弟即将远行,某也不送什么金银财宝,就送两本自己画的小书,还请李兄弟不要嫌弃。”
李武忠确实很喜欢那会动的小书,但摔跤输了,再腆颜索要,就不是草原男儿的爽利。
此时见徐齐霖一送就是两本,不禁喜出望外,上前接过,连声称谢,手上却马上翻了起来。
李武忠边看边开怀而笑,咧着大嘴道:“好功夫,好功夫啊!”
李思摩歪头瞅了一眼,但见书上的两个小人拳来脚去,竟然动了起来,不禁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咦之声。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吵嚷。
徐齐霖初时也没在意,酒楼嘛,营业场所,难免会有些争执。喝高了,或是对服务不满意,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动静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碗盘摔碎的声音,以及大声的斥骂。连李思摩和李武庆都侧耳旁听,面露异色,作为这酒楼半个主人的徐齐霖便坐不住了。
“二位稍待,某去方便一下。”徐齐霖起身,找了个借口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丞请自便。”李思摩知道醉仙楼与徐齐霖是有些关系的,知道他要出去平事,但却不便随着去看。
徐齐霖出了包间便皱起眉头,神情不悦地对伍菘问道:“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伍菘赶忙伸手指了指,说道:“不知哪来的客人,本是定了雅间吃喝。可那帮人来了又嫌房间狭打开屏风并了一间,依旧不肯罢休,摔盘子砸碗,闹个不休。”
徐齐霖翻了下眼睛,一挥手,示意伍菘等人跟上,迈步直奔闹事的雅间。
这雅间并不算打开屏风,和旁边的雅间连通的话,就能坐两桌人。而这帮恶客只有七八个,还嫌那就是装逼找事儿啦!
徐齐霖站在门口,先举目观察了一下,立刻判断出其中一个青年是领头儿的,虽然这些人都是衣服华美。
“一个破酒楼,我家王爷屈尊纡贵来品尝,便敢如此安排?”一个侍卫模样的家伙抽完小二的耳光,还叫嚣着:“把客人都哄走,今天这酒楼我家王爷包了。”
一听说是王爷,小二吓得够呛,连嘴角流出的血都不敢擦,只是一个劲儿的陪罪。酒楼也有闻声赶来的保安,这名字还是徐齐霖给起的,却是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王爷千里迢迢从蜀地归京,却遇上此等烦心,是某安排不周,恕罪恕罪。”一个娘炮青年向着李愔拱手谢罪,一转头,却是对小二怒目圆瞪,连声斥骂:“还还快去将人都哄走,惹恼了王爷,一把火烧了你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