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可在药力的作用下,她连绝望的哭都带着妩媚多情,让人流连挪不开眼。
纵然疼痛开始有点用,后面也收效甚微,明琅被热烧的失去理智,她抓住越观澜的肩膀死死咬住!
她喉中呜咽:“我恨你,我恨你!”
深夜之时,马车停在长阳侯府,一二低着头离开马车几步。
“世子,到侯府了。”
“嗯。”
马车传来越观澜饱含情欲后的沙哑,随后他抱着被包严严实实的明琅下了马车,锦衣仍然与去时大差不差。
可那领口微敞开,脖子以下偶尔露出那些红抓痕,昭示了主人这一趟的情况。
一二叹口气,怪不得三四叮嘱让自己带人去的时候在暴雨天情况下,还要点了耳门穴,不许抬头看。
新月早已经接到消息,等候着两个主子回来,她看着对面红着眼的小翠,小翠仇视回瞪她。
明琅被放进被褥中,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皱的眉舒开一些,她抓着被子无意识的泣不成声。
像只面临过暴风雨,又毫无自保能力的鸟儿。
越观澜从铜盆中挤好帕子,他想牵起明琅的手擦洗,但明琅抓的死死,无论如何都不松开手。
甚至能感到手在微抖,越观澜轻声:“满满,松开。”他的话很轻,生怕惊到眼前人。
可对于明琅来说,这道声音是她所有噩梦的来源,她眉头紧皱。
突然,“呕。”明琅趴在床旁不停干哕。
她一天都没有进食,肚子里本就空空,什么都吐不出。
越观澜脸色一变,靠近她,摸了摸额头,果然有些起烧了。
明琅不停的干呕,脸色潮红,看起来凄惨极了。
“世子,您能去一旁吗?”小翠再也看不下去,她壮着胆子开口,越观澜望她,她还是咬牙忍住害怕继续说:
“奴婢觉得是您靠太近了。为了小姐,世子你还是站在旁边可以吗?”
她的话让室内中一静,温度都冷了下去。
越观澜拥着明琅,看着她明明没有可吐,却接二连三干呕,最终还是起身站去了一旁。
小翠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坐在越观澜的位置,抱着明琅拍她的背。
“小姐,是我啊,小翠。等会大夫来了,看看就不难受了。”
明琅在她的安抚下不再干呕,只是抓着她的手腕又睡了过去。
越观澜站在一步之外,他眼睫轻颤,明琅现在哪怕不清醒都在惧怕他。
新月这时候轻声说:“世子,您先去洗浴,不然等会明琅小姐醒过来,您这样也不方便。”
这一夜蔷薇院灯火通明,明琅后半夜发起高烧,说起胡话,大夫来了走,走了又来。
第三次大夫衣衫不整,提着药箱而来,他隔着床纱悬丝诊脉。
“回世子,小姐这是惊惧交加,心有内郁,这才迟迟没醒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说:“老夫开的几剂药,喂她吃下,明日就能醒来。”
就在走的时候,越观澜突然道:
“她不让我靠近,靠近就吐,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谁都能接近她,但只要他靠近,明琅便会一直干呕。
“在何处受到了大惊就会对何处害怕,容易心神疲乏是正常反应。散了那心口郁气,等精神充裕后就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