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拿来了金疮药,越观澜拿过手中,面对陆从文不停的聒噪,他眉微扬。
“这么多话,去天桥说相声,陆世子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扔下这一句后,他就去了屏风后,留下陆从文气的头冒烟。
“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话多也比你心坏好,连个疤都能作文章。明琅妹妹也是可怜,怎么就被你看上了!”
可不就是可怜么,本来就孤苦无依,后来了长阳侯府又碰上越观澜这主,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犹不解气,随后靠近屏风,又说道:
“我可是听如玉说了,明琅走前可是正式拜别过长阳侯和华阳长公主,你还是想想被你爹知道了,你怎么解释吧!”
不说华阳长公主,长阳侯这些年是将明琅当第二个女儿养,他为人最少刚正不阿,绝不会眼看着明琅不情愿,越观澜还强留人下去。
“还有如玉,你看到时候她站谁,绝对是明琅。到时候所有人都反对这婚事,你就做好准备吧,说不定就算成婚,明琅妹妹还逃婚呢。”
陆从文这句开始就是在调侃了,可他不知道,这句话会成真,明琅真的会逃婚。
屏风内的越观澜,他面无表情的洒金疮药,这药效好,药性也烈。
那血洞虽然不再像之前一直流血,可沾上金疮药,疼痛也加重了许多。
谁都不能分开他和明琅,母亲不行,如玉不行,父亲同样如此。
“实在不行,容璋要不,你就让明琅妹妹走了好了,彼此还能留下美好回忆。”
陆从文摸着鼻尖,其实没什么美好回忆了,都这样了。
“你看,你们现在搞的你死我活,这又是何苦?你不死,你就不怕明琅妹妹想不过自戕?”
他故意说的极其严重,越观澜不在乎自己死活,总在乎明琅的生死的。
“我不会让她死。”她不似自己,心硬如铁。
越观澜穿上衣衫,他走出去的时候,随口问道:
“来找我做什么?”
陆从文正想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寻死?
可越观澜问到他来意后,陆从文沉吟片刻后:
“你之前不是让我去查姚水清的儿子?你猜怎么着,我还真查出来了点东西,似乎有一伙人专门帮他为非作歹。”
因为姚玉成冒犯楚虞,藐视皇家,不仅是他被关进了大牢,姚水清这个爹也被当着百官狠狠斥责,罚俸三年。
现在都还每日去御书房跪着请罪,只为求显宗帝开恩,从轻发落这个嫡子。
越观澜自然也知道,他毫不意外,可姚水清的儿子受罚,只是顺带。
“再关几天,我会让固安去求情,姚玉成会出来,到时候你再追着查就轻松了。”
“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好不容易才送进去。”
单遇上楚虞,姚玉成本来不需要进牢,因为楚虞当初游玩,没有表明自己是固安公主,从而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藐视皇家,所以顶多是被勒令闭门思过。
可还有那求到了越观澜面前的那个案子,和姚玉成平日出了名的纨绔做派。
这才让显宗帝怒气升级,数罪并罚,将人送入了大牢。
“出来后,再进去,就不止是他一人了。”
越观澜伏案写着信,给了一二。
“送去给固安公主,就说这次让她唱红脸,拿好人角色卡。陛下自会怜惜她,予她诸多好处。”
陆从文到底和他相交多年,看他说的就明白了几分。
“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