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说完后就要起身去更衣,可越观澜怎么会让她走,将她往怀中一拉。
明琅条件反射将手撑在他胸口,随后越观澜闷哼声传来。
明琅蹙眉收回来手,越观澜捉住她手,有些无赖和讨巧:
“满满你就不能可怜下我么。”
越观澜从来都是如高岭之花,透着冷冽,生人勿近,哪能是现在这模样。
“你不要这样。”
明琅似第一次认识越观澜,越观澜看着她的神情,随后低笑又带着点明知故问道:
“不要哪样?”
明琅不适应被这样的越观澜缠着,她宁愿他如之前那样,也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这时候越观澜突然伸手替她将袖口上的泥拍落,一个纸团就从中掉在地上,越观澜抢在明琅之前将纸团捡起打开。
明琅不自觉抿唇,“还给我,越观澜。”
她要伸手去抢,可越观澜早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他凤眸中凌厉顿生,可又不知为何被压了下去。
他慢条斯理将纸条折起来,随后便变成了粉碎,落了一地。
“是傅齐?”
“不是!”
明琅立马否认,她话音刚落就见越观澜掀起笑,只听见他说:
“不是最好。满满的朋友真关心你,长阳侯府在你心中也是魔窟?”
纸条上只有一句:明琅你还好吗?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魔窟。
他没有纠结这个朋友说谁,因为太好确定了,明琅的朋友就那几个,不需要深入求证。
越观澜就看着她,好整以暇等待她回答。
“长阳侯府当然不是魔窟。”明琅看着那层纸屑,淡声说:“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魔窟。”
她太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话,让越观澜不动怒,哄住他,可她偏不。
越观澜一手摩挲着指骨,突然喟叹了下,好似认输一般。
“满满就不愿意说一点好听的话。”可她注定要跟自己这个魔窟日夜温存了。
他不由的贴近明琅,将下颌放在了她肩膀,感受着衣料下的温热。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明琅警惕心立马升起,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跟越观澜的交易,她只会是吃亏一方。
看明琅这模样,越观澜偏头亲了亲她耳坠。
“你确定要拒绝?满满你该知道我最不能忍受你想要离开,更不用说是有人想要带你逃了。那个何舞的未婚夫是在国子监上学?”
说到这里的时候,越观澜眸色变浅,压下去的凌冽又陡然出现。
“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明琅几乎立马就懂他的意思,这是在用何舞威胁她!
“满满要是答应同我交易,那我就当没看见这纸条可好?”
他的话很明白,明琅其实没有可选择的余地,对于这个根本不是交易的交易。
明琅没有出声,越观澜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