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的确听见了,但她现在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心中骂了越观澜无数句变态后才体力不支睡过去。
越观澜抱着她清洗后,替她盖好被褥才离开。
“世子,马车已经备好。”一二站在院门,看见他出来后说。
越观澜发尾滴着水,眼眸低敛时看见了腕间的咬痕,是床笫欢好时留下的。
他摸了摸那齿痕,随后上了马车说了目的地。
三皇子后门小巷处,越观澜端坐在马车上,三四悄无声息出现。
“世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去吧。”
越观澜一声令下,一二和三四领命,飞身进了其中。
不过几个瞬间,府中突然火光冲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处蔓延。
本就是深夜,这火四处燃烧起后,完全不可控制,更没有被扑灭的可能。
“起火了!快来救火!”
“怎么会起火?”
三皇子府中下人们东奔西走,楚徽也被吵醒了,他趴在床上,看着四周的火光。
“怎么回事?来人,来人?咳咳......”
可所有人都忙着去救突如其来的火了,一时间也没有人回应他,楚徽觉得那火离自己越来越近。
便忍着痛爬下了床,向外面爬去。
夜空中蓝金闪电划过,马车内则一片静谧,越观澜拿着一卷游记,他对外面的喧闹仿若未闻,只等待他想要的结果出现。
“世子。”
“人是死是活?”
越观澜将书角折起,随后问道,对生死的漠不关心在这一刻淋漓尽致。
“还活着,可房梁燃烧坠落,他的左腿应是保不住了。”
越观澜听后没有出声,倏然一笑,断了一条腿,对于楚徽而言反而是生不如死。
一个残疾的皇子,无论从哪种意义上都无缘于那至高位。
越观澜将余光放在那棋盘上,“东西准备好了?”
“世子放心,属下已经拿到那西域蛇药,经过测试,那药确实功效奇佳,被蛇咬后涂上此药,就完全没有了被咬痕迹。”
“嗯,走吧。”
越观澜翻开一页,掀开车帘看向夜空,时间还很长。
芳菲宫中,楚妙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满地都是被砸了粉碎的瓷器,金银首饰,古玩都散落各地,还有被刀砍的地不见原貌的桌椅。
她握着金簪,恶狠狠的扎在绸被上,“明琅!我和你势不两立!”
一切都是因为明琅那个贱人,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被关禁闭?还被收走了所有公主特权和宫人!
“贱人贱人!”
本来稍微平息了点怒气,又重新出现,若明琅现在出现在她面前,自己 一定要用簪子扎穿她的心,让她血流而亡,方能解恨!
楚妙喘着粗气,光想象那样的画面就足够让她兴奋。
楚妙闭着眼,突然有阵沙沙声响起,她猛地睁开眼,偏头望过去。
那个角落处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有动静传来。
“什么东西?”楚妙自言自语说,起身朝着角落处而去,那里是被划烂的衣裙堆着。
楚妙心头发凉,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她犹豫片刻蹲下用簪子挑走衣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她明明就听见了,难道是自己太累幻听了?
楚妙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东西最好,她起身转过去,黑纹蟒蛇盘起,张开血盆大口。